谁知道呢。
但看现在的谢珩,除了耳朵泛着桃花一样的粉,对他这个提议,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因为触动的那一点情感就忘了要厌恶他,还真是有点可怜。
甚至于秦意一从床上起身,想要去洗个澡,换身新衣服,再回来陪着谢珩,谢珩耳边的温度却会迅速地降下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质问道:“……你要去哪儿。”
他忍了又忍,还是蹙眉,“你要去找谁?”
秦意些许戏谑地挑起眉头,慢条斯理地重复着面前这个人口不择言时,说过的谎话:“你之前不是想说,我去找谁都和你没关系吗?”
他笑眯眯道,“既然没有关系,那为什么要一直问呢……?”
谢珩心神微震,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黯然垂下眸:“我……”
潮汛期人鱼的智商显然不比平常,这么为难人的问题,他回答不出来,但还是维持那份执着,蹙着眉道,“……我不知道,但你不能走。”
“不然,”冷清的声音顿了顿,有些原因不明的迟疑,“不然……我就杀了你——”
可惜一点没有杀气,能感受到杀手的杀人意愿并不强烈,虽然冷清的声音到最后高了几度,但依旧没有高到哪儿去,像是虚张声势,输了阵势。
在这种事上,不管是无情道还是人鱼,好像总比普通人类笨拙许多。
秦意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决定不再折腾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颇好,秦意那双桃花眼头一次弯成月牙的形状,特别像那种化作可怜人然后勾引少男少女到山上吃掉的狐狸精。
逗弄够了人,他并不想谢珩继续陷在这种情绪的泥沼,说了实话:“你不是不喜欢现在我身上的味道吗?”
“我去洗掉,”秦意非常刻意地笑着看了他一眼,又非常刻意地补充道,“然后或许……换上你喜欢的味道?”
谢珩落在被子上的手瞬间攥紧了。
……他的小心思,原来早就被发现了。
这下,谢珩不禁感觉耳根要烧起来,脸颊要烧起来,就连那条总是深夜犯疼的腿,在秦意刚刚咬过的地方,好像也在微微发麻。
作者有话说:
----------------------
感谢在下灌溉的营养液。
做法涨点收[求求你了][求你了][求求你了][求你了][求求你了][求你了][爆哭]
侵犯
此时正值夏夜,窗外蝉鸣长嘶,谢珩最后也没有闻到秦意身上那一点浅淡好闻的香味。
至少秦意走出浴室时,房间静悄悄的,谢珩似乎已经因为过度疲惫而昏睡了过去。
他在这柔软的大床上紧闭双眼,不知做了什么梦,眉头仍然轻轻皱着,睡得并不安稳,翻来覆去的,就连裹在他身上的被子也已经掉落下了大半。
没有了遮掩的薄被,人鱼的身体就这样近乎赤裸地暴露在男人面前,而他自己却无知无觉,丝毫不知道这对于一个没什么底线的狩猎者来说,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的场面。
秦意眸色一暗,借着半遮半掩的月光,几乎看清了所有细节。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从皎洁的银发游走到这具身躯的各处,偶尔在哪里多流连几秒,再慢慢收回,最后突然轻轻笑出声,到底没做什么。
但他依旧放轻了脚步。
秦意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眉眼滑到腰腹,每一处都是那么好看又合人心意,在这样的月光下,甚至美得格外惊心动魄。
他盯着床上的这条人鱼看了许久,眼里的神色变幻几许,终是俯下身,凑到谢珩耳边,温柔地呢喃,“对我这么放心……”
“万一我想侵犯你,你明天清醒之后该有多么恨我……”
这样清高孤傲的性格,要是真被折辱了,也是不可能心甘情愿当他的床伴的。
所以秦意没有趁人之危,甚至拿出一盒崭新的内裤,非常好心地给谢珩套上,穿得服服贴贴,又重新给他盖上了被子。
只是如果仅仅对他这样毫无戒心也就算了,要是对其他任何人也这样……
秦意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
他俯下身,仔细寻找着一个适合下口的地方,最后狠狠咬在了谢珩细瘦的喉结上。
随后,他露出如往常一般的温柔笑意,几乎是温声细语地喊着,又用了最亲密无间的称谓:“宝贝……”
他似乎不再遮掩自己的本性了。
那双属于反派的璀璨桃花眼里,终于显露出了几分令人心惊的可怕情绪,“如果对任何人都毫无戒心,那折辱你的机会还很多,很多,很多……”
人不能轻易招惹一个没有坏到彻底的反派,他们的善恶都不够纯粹,灰白的灵魂底色,会让他们成为一个看上去清醒且正常的疯子。
表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又游刃有余,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有把柄。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