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感觉。
他应该不至于是讨厌自己的吧,否则怎么会愿意从公司赶到酒吧,又从车上一路把他搀扶到家里来。
现在还愿意用毛巾给他擦脸。
就连打湿毛巾的水,都是温度适宜的。
祁澜的一举一动,由不得裴殊池不这样想。
可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慎就全盘皆输,前面所作出的所有铺垫和努力全都白费了。
啪嗒
一滴殷红的血珠毫无征兆地掉落在祁澜的手背上。
裴殊池闭着眼睛,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听得见祁澜放下湿毛巾,紧接着快步跑进了浴室。
隔着一道墙,裴殊池隐约听见哗哗的水流声。
他知道满满大概率不会松弛到在他的房间里面洗澡,可这水声是怎么回事。
事发突然,裴殊池自然没有心情再继续装下去了。
他坐起身下了床,放轻动作走到浴室门口
祁澜正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用冰凉的水冲刷着自己的脸。
白瓷盥洗盆中,有一片刺目晃眼的红。
满满?
祁澜被唤得一愣。
捂着鼻子回过头来。
看到裴殊池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自己,祁澜霎时变得惊慌起来。
殊、殊池你祁澜呛咳了两声,你怎么起来了?
看到祁澜的鼻间和手上都是瞬凝的血痕,裴殊池惊痛不已,赶快去床边拿纸抽盒子,快步走回到祁澜身边:怎么回事?
祁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他难堪地抿抿嘴唇,想了想,还是没吭声。
裴殊池顾不上追问他,只一股脑儿地抽出了很多张纸,及时地送到祁澜的手里。
谢谢,祁澜今天的出血量比往日都要多,说话声音更闷了,我没事。
不知道这句没事是说给裴殊池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裴殊池俶然想起祁珩的病。
可满满和祁珩根本就不是亲兄弟。
绝对不可能会发生这样凑巧的事。
我们去医院。
裴殊池不愿意在祁澜的身上做出任何拖延的事情。
祁澜猛地从裴殊池的掌心抽出自己的手臂,力度大到是狠狠甩开裴殊池的地步。
医院。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祁澜无比抗拒那个诊断出他患有性瘾的地方。
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以患者的身份踏入医院,坐在那个令他浑身发抖的就诊椅上,等候医生对自己无情的宣判。
你怎么会得这种病?以后少给我出去丢人
我真的很怕别人知道我们程家认回来的亲生儿子居然患有这么变态的病
被外人知道怎么得了,太恶心了
祁澜用力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些尖锐的声音从大脑里面甩出去。
裴殊池担心他,伸手握住祁澜的肩膀:满满?
他很有必要带满满到医院做一个系统的检查。
殊池,我自己来就好。祁澜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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