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间霉屋,眼下拥有了云来香和喵喵面包工坊两家热热闹闹的铺子,有了能供应牛乳的养牛场。
她的身边有祖母和妹妹们的陪伴,交了好多朋友,有一群贴心又能干的伙计。
还有这个身边牵着她的这个人,是她满心欢喜喜欢着,也恰好喜欢着她的人。
真是美事啊!
她眼下有事业,有家人牵挂,有喜欢的人。她想,这便是这春日里,最圆满的光景了。
卫锦云望着湖面晃荡的花影,又瞧瞧远方的禾苗,忽然停下脚步,轻轻拽了拽陆岚的手。
“陆岚。”
陆岚转身,还没等看清她的眼,就见卫锦云踮起脚尖,手轻轻勾住他的衣襟,柔软的唇瓣飞快地在他唇角碰了一下。
她仰头看他,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们定亲吧。”
吻像是满树的桃花瓣落上他的心头,轻得让人心发痒。
绿眸瞬间放大,陆岚满眼只剩下实打实的吃惊。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敢信,过了好半晌,才有出一阵全然失控的笑传来。
似是带着些傻气般。
他伸手将卫锦云揽进怀里,很快怕弄疼她,松了松。
“阿云,是认真的?”
卫锦云迎上他的目光,重重地点了点头,清脆地应着,“嗯,感觉最近的钱存得够够的,可以给你下聘了。”
“好啊,那我什么时候出嫁。”
陆岚几乎是立刻应声,眼里的狂喜再也藏不住。
可下一刻他却又收敛了神色,茫然道,“但是方才那下太快,我没留意阿云,你再亲我一下。”
卫锦云反驳,“胡说,你定是又在哄我,上回那醉酒的模样,演得可真像啊,我还没找你算账。”
陆岚被戳穿也不恼,反而笑出声。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坦诚挑眉,“糟糕,还是被阿云发现了。”
他目色灼灼地望着她,“那还亲吗?”
卫锦云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欢喜,只好微微仰头,准备像方才那样轻轻啄一下。
可唇瓣还没碰到他,手腕就被他一带,吻便铺天盖地落了下来,不再是方才的浅尝辄止,而是她的唇舌吮咬,勾出浅浅银丝。
陆岚的吻又深又重,包含着满眼的缱绻温柔,让卫锦云几乎喘不过气。唇齿间每一寸厮磨都热烈,湿/漉漉的触感缠得她有些发颤,忍不住向后缩了缩,却被他更紧地扣住腰背。
“陆”
她含糊地抗议,却连尾音却被他吞吃殆尽。
他低低应了一声,喉结擦过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却牵引着她的掌心,稳稳按住束着玉带的腰。
“阿云。”
他稍稍退开半分,气息灼热地喷在她唇角,沙哑道,“碰碰。”
卫锦云耳根烧得通红,却被他带着缓缓抚过腰腹。他又追过来吻她,舌尖抵开她虚掩的齿关,搅得她舌根发麻,连呼吸都不成样子。
她偏头想躲,却被他捧住脸。
他含着她下唇含糊地低笑,气息滚烫地烙在她颈侧,“兔子流心包,最喜欢这里。”
她舌根被他吮得又麻又痛,推他肩膀,“胡说八道!”
陆岚终于愿意松开些许,额头抵着她,“那我给阿云买点甜的缓
一下农户那里会做乳酪饼,我们一会一块去。”
“眼下就去。”
卫锦云扯扯他的衣角,“一会该有人来了。”
“再一刻就好。”
他又凑近啄了啄她微肿的唇瓣,哄诱道,“乖,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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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玉兰饼是无锡玉兰饼,甜咸甜咸,吃热的,有汤汁。
之前忘记说了,水月茶很可能是碧螺春以前的名字。
锦云:[托腮]感觉踩进陷阱了
陆大人:[撒花]观众朋友们,我要出嫁了。
学堂春游
春水漫过阊门码头的石阶,连漫上岸来的水汽都是暖的。
风一吹,柳便垂着绿丝绦扫过行人肩头,桃枝杏枝缀了粉白花朵,一簇簇开得茂盛,引得蜂蝶在花丛间嗡嗡打转。
挑着菜苗的农夫们一个接一个路过,或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边挑边聊,卖朝食的摊子支着布棚,肉烧麦、生煎小笼,再来碗热腾腾的豆浆。
菜贩的箩筐里盛满水灵的马兰头,才拔的春笋都是些三月里最时鲜的物什。
“来来来——刚捞的菜花鱼!”
鱼贩子老莫的吆喝声格外响亮,弯腰用网兜从木盆里捞起几条蹦跳的鱼,“瞧瞧这活泛劲儿,买回去酱烧最入味,或是清蒸,再配点螺蛳、河虾炖个杂鱼锅,那鲜味儿能鲜掉眉毛!快些买喽——晚了可就没这口春鲜啦!”
“老莫,这鱼再便宜两个铜板,我便买两斤回去给娃炖汤。”
路人嘴里嚼着块金黄的小面包,正与老莫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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