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都打开!”
随即有手下应和:“是!”
然后一扇扇门被踹开。
咚。
咚。
一声比一声更近。
一声比一声更具压迫感。
昭宁公主赶紧走过去打开了他们这扇门,拿出公主的架势问:“大胆!本宫在此,岂敢冒犯?”
“臣等也是奉命行事。”
“奉的谁的命?”
这边对峙了没一会儿,吴巡先到了。
他抬头看向郡王妃:“您要到哪里去?”
“我只是与昭宁公主在此地说说话。”
吴巡无奈摇头:“何必呢?何必闹到这一步呢?”
“……”
“还不肯认?梁王的谋划怎么瞒得过主子?主子马上也到了。”
傅翊迟两步进门。
他先看着昭宁公主,轻描淡写道了声“冒犯”,而后越过她,朝里走去。
昭宁公主紧张地掐住了手指。
不是别的,她怕傅翊因此而对她产生恶感。
角落里,有人低低唤了一声:“主子。”
吴巡“啊”了一声:“木荷?”
木荷神色复杂。她如今跟着昭宁公主了……没想到今日还能再见丹朔郡王。
可丹朔郡王的目光,便是连半点也不肯分给她。
从他进门,他就这样,一直地,一直地,只注视着郡王妃。
“准备换这身衣裳走?”傅翊捏起衣领一角。
他笑了下:“我实在有些生气。”
“郡王生的哪门子气?”对方伸出手来抓他的腕子,似是安抚之态。
就在碰上去的时候。
傅翊眯起眼,一下将她甩开:“不对。”
吴巡:“什么?”
“将那个丫鬟带上来。”
吴巡一头雾水地照办。
傅翊立即伸手摸到对方脸上。
这一幕看得昭宁公主和木荷都咬紧了牙。
但下一刻。
那张脸皮竟然轻而易举地撕了下来。
“啊!”周围的人忍不住惊呼。
那人皮面具之下,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这个人,不是她,也不是秦玉容。
吴巡傻了眼:“这、这谁啊?”
傅翊转头再重新看向身边的郡王妃。
这个人……亦不是她。
傅翊环视一圈儿。
数张面孔,熟悉的,陌生的,……似乎再找不出一丝属于那个少女的痕迹。
仿佛从未存在过
“主子?”吴巡喃喃唤。
傅翊没有应声,周遭还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得吴巡连呼吸都变得紧绷。
吴巡其实很少看见傅翊发火的样子……便是再大的祸事、难事,郡王也从来冷静,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他只消侧首看上一眼,众人便都心下安宁了。
这也正是为何围绕在他身边的人,都这般死心塌地的缘故。
但今日,吴巡有些害怕。
“郡王……”还是昭宁公主上前一步,艰难地吐出声音,“还请郡王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被推开的郡王妃,这时也如梦初醒般,在这种近乎窒息的气氛之下找回了声音:“郡王为何发怒?”
傅翊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秦玉容。”
“郡王?”对方的声音微微发颤。
没错,这个是秦玉容。
这张脸,一模一样。
为何却差了那么多?
“路上装睡,她教你的?”傅翊问。
语气听上去,倒分辨不出喜怒。
“什么?郡王说什么?”秦玉容竭力睁大眼,勇敢地对上傅翊的目光而不闪避。
“人皮面具怎么回事?”傅翊转头重新看向身后那个丫鬟。
秦玉容忙道:“她相貌天生有不足,但又常在主子跟前伺候,才不得不覆上一层面具遮去不足。”
这些理由显然是一早就想好了。
只要没抓个现行。
少女就好像从未存在过。
仿佛一切都只是臆想……哪里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呢?
“郡王。”禁卫跑了过来,“陛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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