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
长意一听火气又窜上来了,他是真的在一本正经地生气:“桑姑娘落在裴府,你以为只有抢婚这么简单?肖氏现在怕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吧!”
“母亲?”裴钰神色更复杂了,“这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你可知……”
宋河及时打断:“行了行了,咱们马车上再说行不行?你们俩都别跟我吵了,我来说!”
长意与裴钰听完,对视一眼。
一个冷哼:“哼。”
一个沉默:“……”
大喜之日。
裴府。
牌匾上挂上喜庆的丝绸花,台阶下铺上一层厚重的红毯。
接亲的队伍顺着街道看不到尽头,喧闹的鼓锣声间,落轿,新娘下轿。
裴风接过新娘,顺着红毯走向礼堂,一切都按部就班。
不远处,宋杏儿拖着桑宴宁躲在暗处。
桑宴宁不禁咂舌:尼玛,这红盖头下的是哪个霉比冒充的啊?
宋杏儿看她眉头蹙在了一起,冷哼道:“没想到你和阿野之间有牵魂锁羁绊,还要处心积虑地嫁进豪门,真是心机。”
桑宴宁一听这话难听的,当场就不同意了:“大姐,你有没有搞错啊?什么叫嫁进豪门?我们桑家也不缺钱的好吗,不如说裴贤那老狗比一直求我们家贴贴,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格局。”
说完,她还比了一个扩大的手势:“格局,格局懂吗?咱们把眼界放开。”
宋杏儿对她的话一知半解,但也懒得理会:“我管你什么。先说好,拿了东西就必须跟我走,我没空等你和你的郎君洞房花烛夜!”
说到这宋杏儿就来气,她本不想理会桑宴宁,只想把人先带回九尾山,可谁料桑宴宁鬼哭狼嚎地要回裴府拿什么家符,一不顺从她她就吵着嚷着撞墙自尽,咬舌自尽……
宋杏儿是真的怕她这个弱鸡小姐一不小心把自己作死了。
最后经不住她折腾,还是带人先跑了回来。
宋杏儿越来越怀疑桑宴宁之前说的话只是在挑衅。
什么初吻,牵手,都是放他娘的屁。
阿野绝对不可能喜欢这么一个聒噪吵闹的作精!!
若真如此,她回去当着长意的面吃宋河的屁!!
桑宴宁一脸漫不经心:“知道知道……”
宋杏儿往人群中扫了一眼,道:“正门人太多,待会儿从后门进。”
两人的身影刚走,宾客们也逐渐入了席。
街道上,慕野踩着满地的红纸,看着这红艳艳的灯笼,嗅着烟火燃尽的火药味。
脸上带着极浅的笑意,他抬步,走进了裴府。
一排排的木箱子上挂着大红花,那都是为她大婚送的礼吗?
那些推杯就盏的宾客,看上去似乎很高兴,难道都觉得她和裴风很般配?
这大婚的一切,他曾经都与桑宴宁一起经历过。
所以,裴风也会牵着她的手走过红毯,在礼堂面前三叩九拜吗?
等到夜晚降临,他是不是还会压着自己的期待,去挑她的红盖头?
而她,面对这样的新郎,又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反正,肯定不是恐惧吧。
慕野垂下眼帘,那腰间的荷包穗子已经被他摸得炙热。
一个迎宾的小厮看见慕野站了许久,虽然认不出人,但一看着装打扮,想必是哪家不怎么出门的贵公子,便上前问道:
“这位公子,您是哪家的,小的带你去找席位。”
小厮的话说完,过了半晌,慕野才抬头看了过来。
他的皮相生的好,只要不皱眉,眉眼淡淡的时候,唇角都会习惯性上扬一些,衬得他斯文有礼,清隽无双。
但这都只是表面。
“你今天开心吗?”
他问了一句,眉眼微弯,和善的语气如同三月春风,挠的人心痒。
小厮被他的长相迷住,结巴了一下。
“自然是开心了,今天是我们家二公子和桑家二小姐大婚的日子,此时他们刚拜完天地,我们这些下人,都等着他们早生贵子,修得正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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