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的谈论、并透露给宿柳这件事。
——那又怎样?
宿柳刚来的时候,是胥黎川自己放话说不会让她好过、一定会找机会弄死她狠狠折磨她,他只是刚好在查监控、凑巧听到了而已。
出于对踏实敬业的下属的关心,他告诉宿柳让她有所戒备小心防范,有什么问题吗?
霍兰德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他行得端坐得正,和胥黎川这种仿佛学生时代一般告状精的行为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因此霍兰德很坦荡,直白地回视胥黎川,用眼神问询他,看他能说出什么。
眉眼弯弯笑得温和,真像是什么德行兼备的儒雅老师一般,胥黎川缓缓开口。
“加西亚说,霍兰德是兰心教会的弃子,本来能成为百年来与森与星辰支配者最有灵感的圣子,却因为平述这个垃圾种的横空出世,被剥夺了继任权、驱逐出教会。”
“至于驱逐的理由——”胥黎川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了,他的目光凝在霍兰德脸上,如愿以偿地捕获了那一抹难以掩饰的阴沉,因而笑得开心,“加西亚是这么说的。”
“因为瞧不起平述的出身,霍兰德家的小少爷暗中设局,把平述引到了污染区、害得他被篡改意识,屠杀了自己仅存的亲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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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加西亚;啊啊啊啊啊啊胥黎川你这个告状精!!!我要杀了你!!!!!
混乱的世界, 不知名生物呢喃,邪神的呓语仿佛要突破宇宙的屏障直接降临。
不成形状的泥雾状物质游荡在光与影之间,无数狰狞而巨大的怪物在不远处行走, 脚掌踩裂大地、滴落的黏液腐蚀万物。
这是秩序崩坏、规则禁止的世界。
从莫名其妙掉进这里起,已经不知道过了第多少天。
下意识躲避着毫无规律坠落的陨石,宿柳注视着佐伯将她抱在怀中行走的背影,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是的, 注视着佐伯抱着她的背影。
不知道怎么回事,进入这片空间后不久,她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灵魂和□□分离, 以第三方视角飘在半空中俯瞰着一切。
一路走来,这里的土地分崩离析。随处流淌着岩浆和瀑布, 再走两步或许就是沼泽, 沼泽旁屹立着覆盖皑皑白雪的雪山,没走多远又可能莫名出现一座冰川。
温度和天气更是混乱到没话说。虽然□□和灵魂分离, 但宿柳依旧留存着身体的感知——倒不如别留, 颠到没边儿的温度简直让人生不如死。上一秒还在下冰雹冻得她恨不能原地去死, 下一秒就变为炎炎高温把她和佐伯蒸熟成人肉包子出笼。
每走一步都是折磨。
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 她是说包括佐伯。
目光落在前方的年轻银发男人身上, 佐伯上半身赤裸, 白皙的肌肤在空气中泛起红晕——不是热的。
现在的温度很低, 似乎是怕她冻着, 佐伯把唯一的上衣脱了盖在她身上, 自己却光着挨冻。凛冽的寒风被宽阔温暖的胸膛尽数遮挡,除了脸前逐渐降低温度的柔韧胸肌外,宿柳之能感受到微弱的冷意。
她还是没能理解, 又或者说还在回味。
——不是回味洗面奶。
佐伯为什么会救她?
他不是很讨厌她的吗?
就像是空间突然裂了个大洞一般,她从疗养院掉落进这里,无边无际的坠落过程中,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唯有身后那颗跳动的心脏清晰、有力,存在感极强。
坠落持续了很久,久到宿柳都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否是在做梦。直到朦胧的光明回归、腥臭的气味愈来愈浓烈,她和佐伯摔落至尖锐的骨堆上,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们终于到达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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