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群衣着奇异的士兵们跑来。
恩佐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黏人, 都这种情况了, 他还非要捏着她的手不放, 两人十指相扣, 他还借着尸体的遮掩偷偷捏她手指。
“人呢?”为首的士兵手持长矛, 头顶藤冠, 赶到现场之后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活物, “不是说监测到这边有人闯入吗?人呢!”
宿柳闭着眼睛, 并不能看到这群士兵的位置和动作,却能根据声音来判断,他们应当就在她和恩佐藏身的那个尸堆附近。
“奇怪啊, 这边的屏障明明就是有动静啊,怎么会没人?”
“说了多少次让你升级屏障,一直不听,还找借口,现在好了,连有没有老鼠闯进来都不知道!”
“对……对不起队长,我没查出来问题,我以为……”
“你以为有什么用?跟我道歉有什么用?真出事了谁来负责!”
“哎呀队长,这不是还没出事吗,消消气消消气,虚惊一场。”
……
赶来的守卫之间产生了争执,听得宿柳一愣一愣的,她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眼皮,俨然把自己真的当成了一具死尸,哪怕有点好奇,也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对不起队长,今天的任务结束之后我就来升级,保证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乌龙,您放心。”
“之前说的升级屏障你为什么不听?这样的事情还要发生几次?如果真的出事,自己去找大主教请罪,我可就不了你。”
领头人仍旧依依不饶,批评着那个负责广场屏障的士兵,宿柳听得有些腻了,开始放空自己,思考他们究竟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忽然——
“我去,怎么还有一对儿苦命鸳鸯?”
那群守卫里忽然传出了一句惊呼,队长的责骂和负责屏障那人的认错声也瞬间消失。
即便没有视野,宿柳也能够感觉到,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这句话吸引。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苦命鸳鸯?她在心里揣测。
“老子一向看不得别人秀恩爱,死都死了,还要搞这种深情不寿的样子做什么?看着真碍眼!”
“支持!祭品就应该有祭品的觉悟啊,吾主选择了他们是他们的荣幸,我们教会居然有这种私下苟且的家伙,真的恶心!”
原来这些人都是祭品吗,又是该死的血肉献祭的邪教吗?哇这个联邦怎么到处都是这样的,好神奇……
话说这究竟是什么教会,是不允许成员恋爱吗?这些被当作祭品的人本来其实是教会的成员吗?
思绪闪过脑海,宿柳心中一万个疑问,还在仔细思索的同时,忽然感觉到身上一痛。
这猝不及防的疼痛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尖锐的血肉被捅破的感觉,有什么锐器贯穿了她的胳膊!
“受死吧狗男女!”
她还在纠结按兵不动还是睁开眼睛瞧瞧观察一下情况的同时,一声怒吼自身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也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响起。
宿柳实在憋不住了。
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们嘴里的狗男女或许就是恩佐和她!
这群人怎么这样啊!人都死了还要鞭尸吗?
这根本就是不讲武德!
恩佐也觉察到了不对,稍微松开她的同时,两人几乎同时睁眼。宿柳从尸体对中跳起来,敏锐地躲开了朝着她和恩佐要害砍去的长刀。
顺着从尸体堆上滚下来的力度,她在原地一个翻滚,卸掉重力扭身站起来,指着这群守卫大喊:“你们不讲武德!我们都死了还来鞭尸,这太没道理了!”
她和恩佐的“诈尸”也吓了这群人一跳,也就是最初的惊讶让两方拉开距离,她和恩佐与那群人之间隔着尸堆,彼此都是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
惊吓过后就是愤怒,那个最初提议要砍他们的守卫也跳了出来,他手里持着长枪——上面还沾着宿柳红色的血,显然那不明伤害就是他发出的。
“好啊,你们就是闯入者是吧?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装死骗过我们伟大的无终之蛇,主会惩罚你们!”
他看起来真的很为宿柳和恩佐的装死行为愤怒,脸都气红了,嘴里念叨着“神罚”“罪过”什么宿柳听不懂的话,挥舞着长枪就要继续追杀他们。
“哇你真是疯了!”虽然听不懂,但不妨碍宿柳和他唇枪舌战,她一点也不在嘴上绕过他,一边灵敏地在尸堆旁秦王绕柱走,一边观察着他身后那群守卫的动静。
恩佐被她拉着一起走,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反击的意图,但已经在暗地中酝酿着异能,一旦他们出手,就立刻分割战场毁掉这里。
三人的闹剧终于引来了守卫领头人的不满,她见不得自己的队员这么跳梁小丑一样被闯入者戏弄,厉声喝道:“停下!”
守卫队队长在队内积威已久,队员都对她唯命是从,即便刚才批评屏障负责人时有人敢上来阻拦,但大家都知道她是为了那人好——潜渊教会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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