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的协助下,含玉顺利取回了她从侍卫兵那里偷来的马。
殷景龙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她看,问:“况且不说你是从哪儿弄来的这匹马?你会骑马吗?”
含玉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我是不会,但你会呀!你别管我从哪里偷来的马,先上马再说!”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殷景龙拖着半残的腿爬上了马背。
马背上的殷景龙俯下腰身,对她伸手。
“手给我,本王拉你上马!”
含玉心想还是别了,先顾好他自己再说,她不可想再折了他那只完好的左臂。
她抓着马鞍艰难地爬上马背,坐在殷景龙的身前,只见他邪魅一笑,将身子紧贴她的后背,暧昧的语气说道:“阿玉喜欢这样吗?”
“你能不能往后挪一点,有点儿挤。”
含玉自觉那股酥麻感再度席卷全身皮肤,他靠得越近,她就越不自在。
“挤吗?那……这样呢?”
殷景龙左手环在她的腰间,用力一抱,将她整个人的身子跟着他一起往后挪了点位置,这下子,两人的身体贴得更紧了。
在这透着寒意的深秋,他胸膛的温热贴着她的后背,带给她丝丝温暖。
殷景龙见她未答话,于是挥舞马鞭,策马飞奔起来。
赖玥在后边喊着:“阿玉姐姐记得有空多回来看看我哦!”
“好的,谢谢你,阿玥!”
“永别了,小赖女!你阿玉姐姐不会有机会再回来的!”
殷景龙朝着身后的赖玥做出一个嘲笑的鬼脸,回头时被含玉的大白眼给瞪了许久。
他解释道:“本王只是对她说了实话而已,你难道还想回来被那蛛下蛊?”
“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呀!你怎可忍心对她说出‘永别’的字眼来呢?”
殷景龙蔑笑不语,马背上的颠簸使两人的身子不可避免地发生碰撞,他察觉到含玉的表情似乎有些难受,还以为是她累了,于是放慢速度。
直到看见她胸口的衣襟被血液染红时,血腥味扑鼻,他才意识到刚才取蛊虫的伤势不轻。
他勒马驻足,找了一处树荫将她放下。
含玉忍痛问他:“为什么要停下来?那蛛说不定很快就会醒过来,到时候被她追上,那你我就逃不了了。”
“再跑下去,你的血都流干了!”
殷景龙瘫坐在树底,二话不说就想上手解开她的衣裳。
“你做什么?”
含玉紧紧护住胸口的衣襟,身子往后挪,所幸的是他腿不好,就算想用强的也抓不着她。
“这都什么时候了,是命重要还是名节重要?更何况本王又不是没看过?”
殷景龙戏谑的话语令含玉又气又羞,却也无言反驳,因为仔细一想,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世俗将女人的名节看得比生命重要,所以才让她的阿娘丢掉了性命,重活一世的她比前世活得更加通透,名节固然重要,可若是以生命为代价,那么她得斟酌一下。
含玉躲到树干的背后,背对着他,决定自己先看看伤势如何,还不忘回头提防着身后的下流王
爷。
含玉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只见她胸前的蛛印伤疤竟被那蛛的指甲硬生生地撕开了一条裂缝,暗红的血液从破口处缓慢渗出,干涸的血痂将伤口和衣衫连在一起,每撕扯一下就痛到钻心。
眼看天色渐暗,此处又处于荒郊野岭,两人在此过夜不安全,就怕碰上山匪强盗,或是野兽豺狼。
殷景龙提议先找个附近的镇上落脚,在找家医馆给她治伤。
二人来到南疆边境的镇上时已是上半夜,街上人烟稀少,他们找到一家尚未打烊的“来福客栈”,想要入住却发现身上没有银两。
殷景龙犹豫再三后将自己那枚刻有“龙”字的蟠龙玉佩抵押给客栈老板。
“我是中原的贵人,她是我爱人,如今落难于此,暂且将这玉佩作为抵押,你暂且不许当卖掉,日后我必定派人来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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