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怎么办?会第一时间上去反抗吗,想了下我真的不敢,我胆子很小。”黄秋腾特别诚实地说。
程荔缘:“不到那种地步,你不知道自己的反应,人的爆发力很惊人的。”
陈汐溪说:“到了绝境,干就完了,反正不干就要完了。”
突然下方跳出一行字:“暂时轮不到你们拼命,我们会先上。”
头像是个戴孔状白色面具的人。
下方跳出另一行字,引用了他的评论并回复:“说我们就不合适了,而且就不能说点吉祥的吗。”看头像是萧阙。
萧阙不满甘衡不拿他和吴放当外人,擅自把他们都算进去。
这人自己恋爱脑,以为其他人都跟他一样呢嘛。
陈汐溪这才惊觉她无意间把消息发到这次旅游拉的群里面了!她以为自己发的是女生小群,他们群都没名字。
这个大群除了她们女生,还有他们三个男生在,刚刚她们聊的起劲,消息很快刷屏,谁都没觉察到,男生们在静静潜水。
程荔缘:“……”她以为甘衡睡着了,看向旁边,甘衡也平躺着,眼罩戴在额头上,跟她一样发着消息,头发从眼罩带子里翘出来,脸上面无表情的。
吴放按了暂停,看了聊天记录,加入他们:“衡总,我不同意,新时代人人平等,大家一起拼,要活一起死,要死一起上。”
下一秒,甘衡回了个:“?”
萧阙:“?”
陈汐溪:“?”
黄秋腾:“?”
程荔缘想了想,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她唇角上翘,一想到他们六个明明坐前后排,两两一组还挨着,却在微信上打字聊天,就觉得莫名想笑。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甘衡余光落在她侧脸上,程荔缘只要稍微侧过去,就能和他对上视线,他们中间只有扶手挡着,并排坐着和并排躺着感觉是不一样的,程荔缘不想在这个时候和甘衡对视。
他的视线里有太多幽暗变化的东西,不能让她细想。
夜间飞行,机舱昏暗,偶尔空乘过来视察一下,大多数人都睡着了。
程荔缘正在昏昏欲睡,前方有个中国空乘正蹲着跟一个乘客说话,另一个外籍空乘过来,朝她打了个手势,中国空乘对乘客说了声抱歉,起身走了过去,两个空乘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快速交流了两句,脸色都变严肃了些,然后很有效率地分开,一脸平静地从前面开始检查。
程荔缘望着她们,发现她们好像是在检查大家安全带,还轻声唤醒了睡觉的人,让他们把座椅调起来。
很快,其中一个空乘走到了她和甘衡的位置,轻声开口提醒:“女士,先生,请确认您的安全带已系好,座椅靠背调直,打开遮光板。”
与此同时,她们也在检查头顶行李箱,看是不是关严了。
程荔缘坐了起来,明显感觉到了情况有点不对,她看向甘衡,甘衡直接伸手帮她按了键位,轻声说:“没事,估计是气流颠簸。”
斜后方有个乘客好像系的位置不对,空乘提醒他不要系在腹部太上面,要在骨盆位置。
斜前方的乘客还在沉浸在电影里,屏幕上一个红蓝制服的超凡蜘蛛侠跳来跳去,抱着女朋友格温在飞,那乘客腮帮子都在姨母笑。
忽然,屏幕画面凝固,跳出一个暂停提示条,不是那个乘客自己按的,她笑容凝固在腮帮子上。
下一秒,程荔缘听到头顶响起一个音质特别清晰的男声。
“diesandntlen,thisisyourcaptaspeakgwe’vedetectedactive……”
机长用英语向全客舱广播了一遍,程荔缘听懂了大半,有些专业气象词汇没跟上,周围睡着的人都醒了,迷茫睁开眼睛试图听清。
很快,熟悉的母语响起,是个语气平稳专业的女声:“女士们先生们,刚刚接到机长通知,前方航路出现对流云团,飞机将临时向左侧偏航约二十公里,可能出现一些颠簸,请所有乘客立即返回座位并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打开遮光板,调直座椅靠背,卫生间将暂停使用,机组人员将暂停客舱服务,……”
中文播报完后,紧接着是一段较为快速的德语。
甘衡从小就学多个小语种,程荔缘盯着他,发现他听英文和中文时表情没有变化,听到德语时明显蹙了下眉心。
广播途中,客舱灯光渐渐亮起,大概恢复了六成照明,所有人都醒了,邻座的互相看看,大家还算平静,都听懂了广播,该干嘛干嘛。
程荔缘听到前面黄秋腾的声音:“什么是对流云团,意思我们要绕过去是吗。”然后是萧阙在跟她解释。
程荔缘望着甘衡:“怎么了,是不是德语广播哪里不对?”
甘衡没有隐瞒她:“没有哪里不对,就说前面有雷暴群,马上要产生下击暴流,我推测是他们要避开核心区,绕行的话要从改变航线,从旁边云层间隙穿过去,我太久没听德语,听得有点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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