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不好意思,你是在笑我吗。”
程荔缘淡笑:“继纯表姐,你真的很关注甘衡身边会出现哪些女生。”
康继纯表情凝滞了:“你叫我什么?”
程荔缘和和气气的:“董阿姨认过我当干女儿,我这样叫也没问题吧,你当时专门告诉我,你和甘衡没有血缘关系,我感觉你想暗示什么。”
康继纯确实这样说过。她当时没忍住。因为甘衡对程荔缘太好了。
程荔缘居然这样轻巧地揭开了这件事,把她的心思摊平摆出来。
康继纯:“我没有这么说过。”
程荔缘:“你说是就是吧,有一次你妈妈和董阿姨起了争执,我路过时不小心听到了,也怪不得你那样说。”
康继纯想了起来,她母亲和董芳君关系很差,曾经在花园吵了一架,甘霸原还出来调解了。那会是暑假,时间的确吻合。
康继纯终于不笑了,望着程荔缘:“你想说什么。”
程荔缘:“你妈妈说,因为上一代的关系,她和甘叔叔没有血缘关系,她去咨询过律师,你和甘衡也不构成血缘关系,不构成拟制血亲,只是口头叫一声表亲,不属于民法禁止结婚的亲属范围。”
康继纯瞳孔缩了缩。
最后一句,是康屏明确告诉过她的原话。程荔缘没有说谎,她听到了那场争执。
康继纯不动声色地控制着呼吸:“所以呢?”
程荔缘歉然:“原来你妈妈这样上心,怪不得继纯表姐你对这些事特别敏感,对我日记里的气话也很较真。”
康继纯呼吸滞涩,堵在了喉咙里。
程荔缘真诚道:“表姐,你不用把担忧投射在我身上,更不用在朋友面前掩饰真正的自己,我又不喜欢甘衡,我们只是青梅竹马罢了。”
康继纯想起康屏教过她的话,语言是把锋利的刀,可以裹在蜜糖里。
那柄她用来刺向程荔缘的钝刀,如今被对方反手送进更深处,血珠一下子渗出。
“我们走吧。”程荔缘带着江斯岸走了,没再看她们一眼。
就连康继纯也无法反驳,那种放松装不出来。
就像走出那个夏天的,只有程荔缘自己,甘衡被困在原地,康继纯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甘衡被困在原地。
康继纯站在那,半天没回过神,连王郁宁在骂骂咧咧什么,都没听清。
江斯岸把程荔缘送到了ybk旁边的地铁站,她要自己回家,不让他打车送她。
江斯岸:“你下次如果还来上课,甘衡肯定会纠缠你,我陪你算了。”
程荔缘:“不用,我彻底跟他说清楚了。”
江斯岸:“康继纯呢,你得罪了她可能有点麻烦,我刚才想起来了,她妈妈嫁的人姓袁。”
他是在含蓄地暗示,程荔缘需要他这样一个能让旁人忌惮的同龄人朋友。
程荔缘隐约知道康继纯的家庭背景:“没关系,大人还不至于来为难我一个小孩,况且我在一中,康继纯在启航,她是未成年,也整不了我。”
江斯岸想了想:“那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程荔缘点点头:“普通朋友吧,跟我同桌她们还是比不了的。”
江斯岸笑出了声:“行,那我有空来找你玩?”
程荔缘:“如果是打球之类,可以的。”到时候叫上黄秋腾她们一起。
目送程荔缘进了地铁站,江斯岸转身回了俱乐部,程荔缘给他感觉很好。他是真觉得她人很不错,相处起来很舒服。
工作人员匆匆赶来,神色凝重:“江斯岸,甘衡晕倒了。你刚刚是不是和甘衡说了什么?”
江斯岸今天和甘衡打了一架,又在走廊和甘衡口角,工作人员想当然以为是江斯岸。
江斯岸蹙眉赶了过去。
甘衡倒在刚刚那间办公室地上,马教练在给120打电话,江斯岸蹲下查看,发现甘衡不是装的,他真的失去了意识。江斯岸一下子有点慌了。
120来了,医护人员把昏迷不醒的甘衡抬进急救车,江斯岸和教练都坐了上去。
马教练似乎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全程冷静。
车内沉默,甘衡无知无觉躺在那里,嘴上罩着吸氧罩,看上去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马教,”江斯岸说,“甘衡怎么了。”
马振国:“他偶尔会头疼发作晕过去。”
江斯岸怔住,慢慢有一丝迟疑:“那去检查过吗,不会是脑袋里长了什么。”
马振国:“医生说没有器质性问题,推断是那次滑雪事故的后遗症,情绪受刺激可能就会诱发晕厥。”
江斯岸第一次知道,语塞几秒,放低声音:“抱歉,马教,我不是故意跟他打架。”
马振国严肃地看着他:“没怪你,就是了解情况,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矛盾,听他们说是跟他同学有关系?”
江斯岸尽量简单地把经过说了一遍,省去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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