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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概半年的样子。
阿依罕要结婚了。
这里的婚礼会持续很长的时间,说是三天三夜也不为过。
阿依罕邀请阮明羽去参加,人一多阮明羽怕宋忱溪会发癫,就没有带着他去。但是隔壁邻居载歌载舞的声音还是传到了他们耳中。
宋忱溪坐在门口,一副眼巴巴的样子。阿依罕家里的最为调皮的小弟弟问他:“你为什么不去?”
宋忱溪一本正经地说道:“明羽会生气。”
小孩说道:“他又不是你老婆,你那么怕他干什么?”
宋忱溪:“他就是。”
小孩:“他不是你弟弟吗,哎,跟你一个傻子说不清楚。”
宋忱溪冷冷地扫过他,小孩打了个哆嗦,跑了。
他是这里最无法无天的小孩,一边跑,还一边说道:
“坏了,傻子要打人啦,说你没老婆还不高兴!”
虽然宋忱溪变傻了,但好歹也算听话,阮明羽不至于心力憔悴,他成天忙着炼丹,有时候也就忽略了宋忱溪。
宋忱溪今天格外的安静,阮明羽心中有些愧疚,主动问他:“你想要去隔壁凑热闹?”
宋忱溪点了点头,然后含混不清地说道:“以后我们也可以结婚,就照着他们那个样子来。”
阮明羽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想到宋忱溪现在可能就是几岁的小孩子的心性,一天到晚关在房间里,也不算是个事儿。他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再等我一会儿,我们晚上去他家里吃晚饭。”
到了晚上,阮明羽说话算话,将宋忱溪带了过去。
阿依罕一家最是热情好客,忙将宋忱溪和阮明羽请上席位。
阮明羽带了一些自己炼制的丹药作为贺礼。
阿依罕:“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赶紧坐下。”
他两兄弟都长得俊,人也神神秘秘的,一天到晚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席间的人好奇地问他家里有没有夫人。
阮明羽摇了摇头,宋忱溪却点了点头。
大家见了都哈哈大笑,全当宋忱溪又在犯傻。
喝了点小酒,吃了点烤羊肉,大家纷纷开始吹起了牛,开起了玩笑,说要给阮明羽介绍媳妇。
没等阮明羽拒绝,宋忱溪就先替他回绝了。
“他不娶媳妇。”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
这里的人能歌善舞,到了晚上大家就开始唱歌喝酒跳舞,一晚上都不带停歇。
年轻的新郎和新娘相拥着跳舞,跳完舞之后,新娘将手捧的花往天上一扔,宋忱溪冲过去,在人群之中将花抢了下来。
阮明羽让他还回去:“你拿这个干什么?”
宋忱溪塞到他的手里:“送给你。”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阮明羽感到疑惑。
宋忱溪很认真的说道:“他们说这样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说着,宋忱溪凑了过来,轻轻在他的嘴唇上舔了一口。还好周围的人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之中,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面偷偷摸摸的动作。
阮明羽推开他,小声地说道:“在外面不能这样。”
“哦,那我们回去在家里做。”
“……”
不知不觉中, 他们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年之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阮明羽也说不出来,宋忱溪现在的状况是好还是坏。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在傻子, 癫子和正常人之间切换。
变傻了的宋忱溪睡觉之前会抱着他说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比如说今天吃了几颗糖,把邻居家的熊孩子打哭了几次, 有时候发癫的话, 就会将他压在床上,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 像狗一样舔来舔去。
如果是正常状况之下呢, 宋忱溪倒是能说几句正经话。然后跟阮明羽说:“我今天又向你讨糖吃了?下次别给我, 我不喜欢吃糖。”
明明家里的房间很多, 他偏偏要过来跟阮明羽挤在一块儿。阮明羽说不行, 但是被他爬了几次床,也就放任他抱着自己睡觉了。
两人躺在床上,宋忱溪欢从后背抱着阮明羽,说道:“阿依罕的肚子好大, 我听小孩们说,她是怀了宝宝。”
阮明羽心中开始警惕起来,他突然说这个干什么,下一秒,他就从宋忱溪的嘴里听到:“明羽, 你能不能也给我生一个宝宝?”
阮明羽习以为常了, 跟傻子说话,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反正自己说的话,他隔天就忘了, 阮明羽困的不行,糊弄他:“可以,一胎八宝。你想抱着哪个玩,就抱着哪个玩。”
宋忱溪嘻嘻道:“阮明羽,你真好。”
阮明羽刚刚说完话,就已经睡着了,宋忱溪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也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阮明羽习惯性的摸了摸床边,空的,他猛然睁开的眼睛,一般来说,傻子这会儿应该正在睡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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