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对你发什么脾气?下次不要这么做了,好吗?”
“难说,”李文静收拾餐盘,站起身来,“不过下次我会先告知你。”
“等等!还有事!”
又被他叫住了,李文静转过身去,见他绷着脸,一副严肃的神色,她心里不由紧了一下。
“我不是gay。”
“唔——和我有什么关系?”
“上午你不那么说了,我还没解释。”
“哦,我先走了。”
李文静脸都忍得僵硬了,快步走出了食堂,出了他的视线后,抓着栏杆笑得直不起腰来。
不辛苦,命苦
施工队来了后,机器从早到晚轰鸣运转,李文静一直在村外,顾维祎几乎一天都遇不到她。
晚餐时间,他得了个空,提了一篮刚放熟的新鲜香蕉去找她。李文静在吃盒饭,穿着蓝色工作服,沾满了灰,刚摘下安全帽,额头上印着一道红痕,头顶的金合欢树给她撑了一把大伞。
她收下水果,招呼大家一起吃香蕉,手伸下去,篮子瞬间空了。
“老板来监工啊?还有两天就好了。”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们那么辛苦,我过来看下有没有要帮忙的,怎么嗓子哑了?”
“不辛苦,命苦!”李文静说,“等完工了,你把那两瓶茅台拿出来,一人一口,就不用帮忙了,都觉得你人好。”
“你不是不用做工吗,怎么也在这守着?”
顾维祎一边收拾着地上的香蕉皮,一边回头对她说话,不小心摔了一跤,满手沙土,李文静捂着嘴笑道:“领导跟你说要一周全弄完,他是张嘴就来,反正不是他上工地,我是负责人,得随时盯着进度,不能叫工人们偷工减料了。”
“这么信不过他们?”
“中国人还好说,给几包烟就行了,非洲老哥是真的喊不动,老偷懒摸鱼,要看着他们。”
“那等下来拿个润喉糖浆。”
吃过饭,她刚站起身,踉跄了两步,顾维祎扶了她一把才没跌倒,劝她歇一会,她推开了他的手。
“刚站起来眼前有些发黑,老毛病,没事的。”她说,“上次得过疟疾,身上好像都不太对劲,容易累,走几步就喘气。”
“病得那么重,按理说得慢慢养着,不能劳累。”
“还不是因为你?要休息,就不该接你的项目。”
李文静对他一笑,沿着夕阳的红色圆圈走去,草原上的落日格外大,她的身影走入那片紫色云彩中。
又过了两日,工头扶她到门诊,说她刚刚不舒服晕倒了,脸色苍白,嘴唇有些开裂。门诊室里太吵,他让王工送她去后面卧室休息。配好药进去,见李文静躺在床上还在打电话,明天是要验收了,照着笔记本叮嘱他们。
打完后,李文静才发现顾维祎也在卧室,靠在书桌前正看着她。
“顾医生,还有事吗?”
“我怎么没事?”他的语气急了些,“这些药都吃了,躺下,把内衣脱了,五分钟后我再进来。”
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他的脸庞热了起来,听诊器在胸前比划了两下,“我还要检查。”
等了一会儿,再进去时,药片吃完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从杯口滑下一滴水痕,流过她留下的几个小小指印,顾维祎把指印擦干净,感觉上面还是热的。而李文静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胸前微微起伏着,他不忍心叫醒她,轻轻解开衣上
两颗扣子,锁骨和脖子有道分界线,一边白一边黑。他戴上听诊器,手指按着听诊头在她心肺前移动,小心翼翼避免接触到她的身体。
放下听诊器后,他给她盖上被子,轻声说:“晚安,文静。”
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连梦也没有,似乎整个身体都伴着深深的疲倦沉入了无底洞,落着,坠着,她的世界猛然翻了面,李文静醒了过来。
除了一长串“啾啾啾喳喳”的婉转鸟声,没有任何杂乱声音。房间也是一片昏暗,只有几缕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刚醒来时眼眶酸痛,李文静眯着眼睛在床上翻滚,到处找手机,伸手不小心碰到了头顶的风铃,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断了片似的记忆都连了起来,顾维祎说要做检查,之后却睡着了,不知他有没有检查。
脑中正浮出昨日他站在桌前的身影,叮叮当当的风铃声把他引来了,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醒了呀,刚在这边搬东西,就听到你在叫我。”
“不小心碰到了,”她问,“医疗点怎么样了?”
“全都弄好了,病人也都搬过去了,好快,你太厉害了。”
“验收也不叫醒我。”她没找到手机,问他,“看到我手机了吗?”
“我替你保管,刚刚院长打电话来,我也替你接了,假也请了。”
“什么?请假?”
“昨天给你检查身体,你还有些贫血,回去蒙巴萨,你有没有去医院复查?”
“蒙巴萨的医生说我没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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