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大队长,首席,社长,总长,总理,总统,主席,城主,领主?”
蒋荨头晕,“让他自己选吧。”
谢崇宜反而笑了,“你们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把乌珩推到了这个位置上?”
蒋荨一愣,她当然不会认为谢崇宜是要跟乌珩夺权,她心情复杂道:“我知道这对他来说不公平,他还不到二十岁,不应该背负太沉重的责任,但我们归属于军方,我们若是拿下管理权,这对乌珩而言同样不公平。”
死亡之地本来就是乌珩本人要得到的土地,从踏入死亡之地的第一秒起,他们就已经默认了乌珩对死亡之地的绝对话语权,无人置喙过这一点,也无人敢置喙。
但掌管通常也意味着同等量的责任和义务会同时落在乌珩的头上,最起码,死亡之地好一点,他自己也会过得舒服一点。
“你们也拿不到管理权。”谢崇宜直言道。
蒋荨:“……给姐留点面子。”
“我们只是希望把这里变得更好,我知道这会给他很大压力,但是乌珩有你啊,不是吗?”蒋荨开始迂回。
谢崇宜的神色明显柔和了一点,不再有隐隐的讥嘲之意。
“也是。”
蒋荨松了口气,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塞入谢崇宜手中,“那这些就交给你去跟他说了。”
蒋荨大步离开后,谢崇宜又完成了一张画作,他这才拿起蒋荨给自己的纸页浏览着上面的工作项目,半晌后,谢崇宜把纸页夹在了画册的中间,如此巨大的工作量,蒋荨自己不说,让他来说,想影响他跟乌珩之间的感情?
但过了片刻,谢崇宜又将它重新取了出来,对着上面的内容开始做详细的规划安排。
十点多的时候,他身后出现了亮闪闪的日光,他后背浸在日光之中,正脸没有被照耀到,被一片不太精神的暗色调笼罩着。
而勤劳的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工作,那些茂盛的绿植逐渐从建筑物群之中褪去,荒城本色渐显。
谢崇宜把刘深的人拆解得七零八落,他带的人最多,但没几个心悦诚服跟着他,多是被寄生后不得不低头,不过刘深现在已经是泥菩萨,顾不上这些人,正是拆开他们的好时候。
而刘深,谢崇宜把他给了应流泉,流氓需要老师好好教育教育。
岁月静好的氛围缓慢在一睡一醒的两人身边萦绕,谢崇宜花了两三个小时,写满了好几页的纸,但将蒋荨要让乌珩规划的事情安排完,写完之后,他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后脑子靠在了玻璃上,天花板上还有漏掉的一些苔藓,青绿蓬松的几团,像绿云。
死亡之地以后的人口只会多不会少,谢崇宜信不过那些人,那些人之中甚至也包括谢意的人,天灾降临的时候人类尚且可以做到众志成城,但一旦作为人的基本需要被满足,他们就会开始追求比吃喝拉撒更“高级”的东西,追逐途中,难免自相残杀。
所以,林梦之等人,他不太急着给他们安排工作,而是打算在谢意的人到达后,把他们交到谢意的人手中训练学习,他们需要更专业的培训,各个方面的,最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才能更好地成为乌珩的助力。
手边的棉被在这时候突然间动了一下。
谢崇宜把纸笔放到一边,先去看了乌珩,发觉对方还在睡着,他直接把被子底下蠕动的东西抓了出来。
x双眼黑咕隆咚,“饿了。”
谢崇宜把它放了回去,“他们吃早饭你没去?”
“难吃。”x大声喊。
估计又是一些速食玉米糊和肉糊,谢崇宜心想,被乌珩养得嘴刁的鹦鹉多半一口没吃,蜀葵大概是吃了,所以在旁边用一个反犬旁的姿势睡得十分香甜。
谢崇宜把它捞到手里,走之前,他目光转了一圈,大厅里还是留了几个人,杨家姐弟和阮丝莲,还有秋李。
看见谢崇宜带着鸟要走,秋李从鱼缸里跳出来,追上他跟着出了大门,“你去哪儿?”
“找点鸟食,你不用跟着,留在大厅保护他们安全。”谢崇宜也猜到这是分给秋李的工作。
“不用你告诉我。”秋李撇嘴,“我只是在例行记录人员去向。”
谢崇宜脚步逐渐停了,他转过身,看着眼前皮肤被粉发衬托得晶莹剔透的少年,他脸上的傲慢一如既往,只是有些隐秘的东西不见了,比如对已知最强者的盲目崇拜。
如果他没猜错,秋李现在崇拜的对象应该是乌珩,继续猜的话,秋李大概率是主动留下来值守的。
谢崇宜慢慢地笑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依偎着自己的鹦鹉揣给了秋李,他从秋李身旁擦肩而过,往回走的同时,话音飘入秋李耳中。
“鸟鱼应该会有共同话题,带它去找点吃的,大厅我替你守。”
翻越雪山带来的后遗症在乌珩身上的体现就是沉睡,他中途都没有醒来吃一口东西,身边躺着的活物从人换成了狗,又从狗换成了鸟,接着又换成了人,往复几轮之后,就到了凌晨时间。
有将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