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却在眷村的坝子里,与大家齐声高唱一首首熟悉的歌曲。音乐最能慰藉人的心灵。从台北、台中、花莲、高雄一路走走停停,到后来竟演变成了露天的万人音乐会。
那场面感天动地,游子们唱着思乡的曲,流着想家的泪,漂泊无依的感情仿佛得到极大宣泄随行的副官们都调侃,还是镶月先生厉害!总司令的金钱物质在他的精神食量面前,竟显得无足轻重了
眷村条件艰苦,骆孤云专门订购了几辆房车空运到台湾,实在不能住宿的时候,就在房车上歇息。有时候俩人会骑着单车,穿梭在眷村的巷子里,或沿着长长的海岸线骑行,足迹踏遍岛内。
转眼半年已过。
五十岁生日这天,萧镶月把瑞士皇家音乐学院的交响乐队请来了台湾,在台北郊外最大的眷村露天演出,观看者愈数万人。度过了一个他觉得最有
纪念意义的生日。
演出结束,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挤出人群,来到萧镶月面前,拿着一张他的音乐专辑,怯生生地想请他签名。副官介绍:“这是邓士官的女儿丽君,特别喜欢唱歌,是我们这里的小白灵鸟。”女孩鼓起勇气:“我我特别喜欢先生的音乐,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先生”
萧镶月柔和地笑着:“小妹妹请讲。请教谈不上,我们共同探讨。”女孩道:“先生认为严肃的古典音乐和通俗流行音乐有无高下之分?哪一种音乐更有价值?”
萧镶月认真回道:“我早期谱写了一些通俗流行音乐,到国外后,又创作了很多严肃的音乐作品。我认为它们如同音乐世界的不同语言,一个带你穿越时空感受艺术的厚重,一个陪你分享当下的喜怒哀乐,共同谱写人类丰富的情感与思想。因此,我认为音乐没有高下之分,每一种音乐都有其独特的魅力和价值,值得以平等的姿态珍视与欣赏。”
女孩欣喜地道:“丽君明白了!先生!谢谢您”
在台湾大半年,萧镶月结交了好多三教九流的朋友。学会了烤凤梨酥,做香肠,跟着匠人制作工序繁复的乌鱼籽岛内民风淳朴,安全绝对没有问题,骆孤云也由着他。一天,跑去甘蔗地里帮人砍甘蔗,结果毛乎乎的甘蔗叶引起过敏,手臂、脖子上起了好多红疹。用孙牧留下的方子泡了好多天药浴,红疹才慢慢消褪。骆孤云很是心疼,见他又要去采茶叶,摘莲雾,便不许他再去。携着他回到台北圆山饭店别院休憩。
在圆山饭店也没闲着,每天都有各色人等来寻萧镶月。或要签名留影,或写了首歌想请他修改,或就是纯粹想来看看他
这天骆孤云与法国核专家会谈结束回到房间,萧镶月眼睛滴溜溜地跟着他转。骆孤云好笑:“月儿又想让哥哥做什么?”
萧镶月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那个司号手崔金宝,到台湾后生了五个子女,生活困苦,想在眷村开个铺子,又不知道卖啥,今天下午来找我帮他出出主意月儿想着哥哥不是有一手做虾肉馄饨的好手艺吗?就教教他,开一个早餐铺,卖‘将军馄饨’,给他们一家谋个生计”
骆孤云道:“这有何难?待我教会他,等铺子开起来,便亲自去给他站台”
只有几平米的简陋木屋上方,悬挂着骆孤云亲笔手书的“将军馄饨”招牌,食客在门口排起长队,来晚了根本吃不着多年以后,金宝的“将军馄饨”早餐铺,已是著名的老字号,成了到台湾必吃的经典小吃。
这日俩人稍有闲暇。易水和他们商量,他已年过六十,不想再折腾了。大嫂刘瑞芳陪伴多年,应该给她个名分,想趁他们在台湾,把婚礼办了。骆孤云喜道:“好啊!大哥终于肯安定下来了!咱们便把世界各地的亲友都接来台北,好好操办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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