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你!”白向晚气结,用力推了白婵一把,白婵不妨她动手,直接朝着前头的八角桌磕去。祈湛眼疾手快,迅速拉她一把。
嘶!
向前的作用力太大,祈湛身上外裳被撕破,白婵止住下坠的力道,被他带着转了个弯。等再站稳时,视线落在他左肩后脖颈处,眼神里尽是震惊。
他的左肩后脖颈处有一道细小向下延伸的刀口,刀口由于拉扯渗出轻微的血丝,一看就是才受的伤。这伤口与昨夜她在昀安肩头触到的形状几乎一模一样。
祈湛侧头对上她的目光,她震惊,疑惑,瞳孔渐渐放大,对心中的猜测不敢置信。
祈湛极其自然的拉好自己衣裳, 护着她后退两步。
见白婵不动,袁姨娘目光微转,朝着她靠近, 焦急唤道:“二姑娘你也劝劝。”这淌浑水搅得人越多越好,她银子可不是白花的。
劝什么劝,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白婵目光直愣愣的盯着祈湛看, 他面色依旧平静。
正厅里太吵,打架的两伙人都快打到她这里来了, 白婵干脆拉着祈湛往外走, 袁姨娘急着在她身后喊:“二姑娘,二姑娘,你怎么走了?”收了银子就只看一眼像话吗?
任凭袁姨娘怎么喊她就是不理,俩人也没回苏合苑,她拉着他往侯府后院僻静的地走,远离吵闹才停下来直视他。
“嫂嫂,你肩头的伤怎么回事?”一路上她想了许多,嫂嫂和昀安有一模一样的伤口,手腕上也有许多相似的伤。可偏生这俩人身高,体格,声音, 脸部轮廓都不同。
她越来越疑惑,这两人若不是一个人, 会有这么巧吗?
但当初嫂嫂和昀安有碰面,还动手了, 那是她亲眼所见,而且昀安是男的, 她验证过,嫂嫂会怀孕应当是女子吧。
她突然有些不确定,眼睛不自觉的从他脸部轮廓扫到身段。面部柔和冷艳,身段比寻常女子高挑,该有的没有,甚至称得上平铺直叙,她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祈湛神色正常,眸色一如往常的平静。
“你看错了,并没有什么伤。”他如是说,语气肯定得白婵几乎以为自己真的看错了。
“可是”
祈湛打断她的话:“可是什么,你今日清晨怎么说的?”
她说“前几日是我魔障了,今后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我嫂嫂,绝对不会多想。”
但是现在问题不是他做了什么,而是他到底是谁?
“可是”
祈湛冷脸:“没有可是,回去吧!”他先转身就走,白婵愣在原地看着他背影,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俩人一前一后回苏合苑,她开始练功夫,祈湛拿着书回房。
午膳时,她也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瞄他两眼,他似是毫无所觉,平静又倘然的对上她目光。
弄得白婵都以为是自己在没事找事。
春困秋乏,用完午膳后,祈湛照例午休。
白婵在自己屋内来回的走,灯草站在一边看着,疑惑道:“姑娘,你这是干嘛呢?”
她停下步子,转头盯着灯草瞧,灯草被她瞧得发憷,忍不住后退两步:“姑娘?”
白婵踟蹰片刻,对她道:“你现在让乳娘去大厨房要木瓜,乌鸡,猪蹄,牛肉,什么贵要什么。”
她说得没头没脑,灯草惊疑:“姑娘,这些东西大厨房不一定有,有也不会轻易给乳娘的。”
“这你别管,告诉乳娘一定要,大厨房没有就让她出去买。然后你带着茯苓出门给我□□香居的桃花胭脂回来,一定要把茯苓带出去,带不出去这个月的月银没收。”
灯草虽是不明白姑娘要干啥,可还是照她吩咐照做了。
苏合苑内静悄悄地,春花开得正艳。白婵放轻步子,朝着祈湛屋子摸去,透过窗户瞧见他正侧躺在床上睡得安稳。也不敢走门,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垫着脚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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