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言。
乳娘对上他冰冷的视线立刻禁声,“那,那少夫人有事叫奴婢。”
其余人全退了出去,屋子里烛光摇曳,床上的人喝了药总算安稳了些,额头还是有些烫。
祈湛坐在床边,绞着帕子覆在她额头上。
白婵脸颊通红,烧得有些难受,直接拽住了他冰凉的手往脸上贴。他微愣,随即任由她贴着。隔了会儿,她突然拉着他的手往脖颈伸,他手僵住,忍着没抽,然后发现她手在一点一点的下移,有往胸口滑的趋势。
发烧前她刚沐浴,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底衣,十七岁的姑娘胸已经鼓胀,被子被撑开,隐隐窥见点白腻。
祈湛喉头滚动,手与她的手叫着劲。好不容易摸到冷东西的白婵怎么肯放过,哼唧两声不满的用力拽。
发着烧,力气还这么大!
正难受的白婵发出轻微的呜咽,祈湛闭眼手上的力道松开,任由她将他的手贴到胸上。
掌下肌肤细腻有弹性,温热透过手心往他四肢百骸走,激起浑身的燥热,越是闭着眼,感觉越清晰。
深呼吸!
不是他先动手的!
屋内烛光燃尽,天际浓云滚滚,金日破开天光,照进窗棂。
白婵翻了个身,手下触感有些怪,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整个人挤在祈湛怀里。惊讶片刻后已经猜到他照顾了自己一晚上,近看还能看到他眼下的乌青。
他还没醒,白婵也不乱动,依偎着他闭眼继续睡。以前她也曾和姐妹这样挤在一起睡过,她越来越喜欢嫂嫂了,要是他能活泼些,多和她谈天说地就好了。
俩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也不知谁的肚子先叫了声,这才起床。
等了半晌也没见灯草,白婵先下了地,拿起旁边的衣裳往身上套,她手还没什么力,腰上的几根带子怎么系都系不好。转头朝坐起来的祈湛道:“嫂嫂,过来帮我一下。”
祈湛眸色朦胧,坐着没动。
她咦了一声,干脆自己凑到他面前,张开双臂。
“嫂嫂,快点啊!”
她站着,祈湛坐着,这个高度他的眼睛正好到她胸。昨夜的触感似乎还在,他口干心躁,冷声道:“你没手?”
白婵:“”她还病着呢!
气氛有些尴尬,他不帮忙,白婵只能别扭的伸手到后面系带子。
祈湛突然道:“早些时候,乳娘过来说秀兰被发现死在了荷花池。”
白婵系带子的手顿住,所以昨夜在水下拉她的人是秀兰?
“她是溺死的还是”她记得昨夜往水里刺了一剑。
“府里的人说是溺死的。”
谁信啊,苏合苑的丫头大半夜跑后花园的荷花池溺死?
白婵踟蹰半晌,冷着声道:“我怀疑周氏想要嫂嫂和我的命,之前下毒也是,昨夜我是被人推进荷花池的,后来被黑衣人救了。”
祈湛神色很平静,白婵狐疑的看着他。
“嫂嫂你早知道?”
“猜到了!”
这是在秀智商!
门外突然响起急切的敲门声,灯草开门进来,喜道:“二姑娘,太子殿下来看你了,就在院门口。”
白婵惊讶过后,迅速将刚穿上的衣服脱下往灯草手里塞,绕过祈湛掀被子又躺了进去。好在头发本来就是乱的,脸色还有些苍白。
灯草拿着衣裳有些懵,怎么听到太子来,二姑娘反而往床上跑。
“就说我起不来,请太子表哥进来。”她声音虚弱无力,向来明亮的杏眼都半撑着,病怏怏的。
“哦。”灯草拿着衣裳往外走。
白婵又朝着祈湛道:“嫂嫂,你不想见太子殿下就回自己房间吧。”
她不想自己在这,这个认知让他很不高兴。祈湛不仅没走,反而侧过头看她,白婵对上他浅淡的眉眼有些心虚。
俩人对峙了几秒,门被敲响。
祈修彦被灯草引进门,白婵立刻虚弱的喊了声:“太子表哥。”挣扎了几下愣是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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