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站不稳了,需要我帮忙吗?”
坏透了。
这个人。
可明明是他骗了她,该被惩罚的人是乔柏林才对。
宁酒压下身体的颤意,义正严词地说出这句话时,乔柏林真的停下手里的动作,低头在那片被他捏得泛红的细肤上吮吻了下,灼人的烫度得几乎让人战栗。
“对不起,宝宝。”他承认错误的速度一如既往地迅速,“我的问题。”
绝对臣服的姿态,极致占有欲的眼神,居然能在一个人身上并存。
“我任由你处置。”
那场赌约里,宁酒有一句话没有说错。
这的确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赌约。
无论谁胜谁负,他的名利、地位、情/欲,有关他的一切都理所应当交由她来掌控。
毋庸置疑,天经地义。
她微微一愣,没想到他真听了自己的话,不过既然主动权在手,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宁酒的衣服原本就被淋得皱巴巴的,乔柏林的却好整以暇穿在身上,即使沾了些水液,也依旧衣冠楚楚。
她看着他那副从容的模样,心底忽然生出几分不甘。
指尖从他胸前的纽扣间掠过,探入衣领之内,冰凉与炽热交错瞬间,乔柏林的呼吸轻微一滞,感受她若有似无的挑动。
领带被抽出,轻微的摩挲在夜色里格外清晰,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宁酒用他的领带绑住他的手腕,然后微微踮起脚尖,凑到他喉结一侧轻咬。
是错觉么,他的喉口好像滚动得更厉害了。
宁酒一开始是轻咬,后来想起是惩罚,于是又干脆不留力气变成啃咬。
白皙皮肤上的一点小痣布满了她的牙印,漾起水光的红意,配上乔柏林无辜的神情,反而多添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淫/靡。
沿着喉结一路蔓延,磨咬的轨迹渐渐变得温柔,待到吻向乔柏林的手腕,宁酒感受到手背疤痕那处较其余皮肤些微粗糙的触感,眼眶微微发酸。
“你下次要是再敢拿这种事骗我,”她努力不让眼底的泪意落下,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那双琥珀色的眼眸覆起一层被雾濡湿的湿亮,“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爱人的咬痕,至高无上的奖赏。
乔柏林就这样望着宁酒闪烁着泪光的瞳孔,眼底浮现出温柔到近乎能将人溺毙的笑意。
宁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至少她讲的事很严肃,一点也不好笑。
“喂,这不好笑吧。”本来今天的情绪就已经到了顶峰,她不满乔柏林的反应,语气又不自觉地硬起来,“不过说来也是,还记得你高中也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这种话。那就好啊,这次我们扯平,谁也别原谅谁。”
话正说到起劲,宁酒完全没注意到原本绑着男人的领带正在缓缓松开。
“其实这样也挺好。”
他的回答让宁酒大跌眼镜,后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倏地感到纤细的腰上一紧,炙热坚硬的小臂环住了她,毫不保留的侵占姿态。
“我们谁都不要放过彼此,就这样纠缠到死,这很好。”
身体失重,乔柏林轻而易举将她抱了起来,往楼梯上走去。
“几十年后,我们的墓碑并排而立,名字刻在一起,心脏被埋在离彼此最近的位置,死亡也没法再将我们分开。”
人生那么短,喜欢就应该相互纠缠。
“点燃我,熄灭我,再毁灭我。”
床褥微陷,宁酒望着乔柏林俯身压下,原本绑着他手腕的领带,此刻落在了她纤细的脚踝上。
“这不是你最擅长做的事吗,宝宝?”
疯了。
都疯了。
今晚这场雨里,没有一个人是幸存者。
脚被丝绸绑住,行动受限,宁酒只能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还未稳住身形,便被他轻易扣住脚踝。
明明是她拿来对付他的惩罚,现在好像反而成了对他的奖励。
窗外的狂风暴雨肆意拍打着玻璃,水声砸得人心神不宁,窗外娇弱的叶子被雨淋得东倒西歪,一滴水顺着叶子的脉络滑落,在大地上晕开浅褐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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