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的面尝了一口饭菜,告诉他没有毒,随后才提那件事,“我要你当我的压寨夫人,婚期在此月中旬。”
&esp;&esp;他端着碗,拿着勺,送到他看起来柔软好亲的唇边,“尝尝。”
&esp;&esp;玉流光忽然侧头看他。
&esp;&esp;他当然可以直接告诉聂珩他的身份,聂珩就算再蠢,哪怕不信,也会先去调查清楚。
&esp;&esp;所以他无需和此人周旋。
&esp;&esp;可赤月寨地处岭远,朝中打击过那么多次山匪,赤月寨不可能次次都能躲过,也不可能在岭远做到只手通天,连富贵人家的公子都能想劫持便劫持。
&esp;&esp;只有可能,赤月寨和当地的官有所勾结。
&esp;&esp;玉流光垂眸看了眼聂珩递过来的碗。
&esp;&esp;他忽然伸手,“哗啦”一声打翻了碗勺,聂珩慢了一秒垂头,看着一地的泥泞,神色不明地看他。
&esp;&esp;“恶心。”青年苍白着脸,唇瓣启动,似讥讽地看他,“你尝过的,还给我吃?”言罢气狠了似的,偏头咳嗽两声,单薄的双肩都随着咳嗽轻轻颤动。
&esp;&esp;聂珩滚动喉结,没说什么,回头让人再送份新的饭菜过来,再叫人打扫干净屋子。
&esp;&esp;他将新的饭菜送到青年眼前。
&esp;&esp;“这回我没尝过了。”
&esp;&esp;玉流光照样打翻,不仅打翻还站了起来,朝着聂珩推了一把,聂珩被推得后退,微风涌动,他嗅到青年身上散发的清苦药香,像渗透进他的骨髓,还混着青年身上独有的一种幽香,叫人出神。
&esp;&esp;是以,聂珩被他用冰凉的手扇了一巴掌,都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的。
&esp;&esp;他伸手碰了一下被扇的脸。
&esp;&esp;外头的寨民听到声音,匆匆跑进来,震声:“大胆——”
&esp;&esp;聂珩伸手一挡,喉口火热,一动不动地盯着玉流光。
&esp;&esp;玉流光擦着手指,“要杀了我吗?大寨主?”
&esp;&esp;“不。”
&esp;&esp;“不。”聂珩摇头,想到二弟那句话。
&esp;&esp;——若他性子同您不合呢?这种娇气的病秧子最是难伺候了
&esp;&esp;怎会不合?
&esp;&esp;赤月寨的压寨夫人就要这种有脾气的,他聂珩的夫人也就要这种任性的,这样才能管得住他聂珩。
&esp;&esp;“你叫什么?”聂珩反问。
&esp;&esp;青年掀起眼眸,恹恹地看他一眼,不言。聂珩也不强迫,告诉他一会儿会有人带他去更好的房间休息,明日他再来寻他,随后便离去了。
&esp;&esp;聂珩的脾气,比玉流光想象中要好,他那句状似威胁的“你可知我是谁”都没机会说出口。
&esp;&esp;第173章
&esp;&esp;小半个时辰后,如聂珩所言。
&esp;&esp;有人轻轻敲门,恭声说出聂珩的指示,要带他换间更好的房间休息。
&esp;&esp;像是怕屋中人拒绝,门口之人还好声劝慰:“你便跟我来吧,总而言之,顺着点寨主也好过些,况且寨主还说……”
&esp;&esp;门口的声音很近,可有瞬间却好似很远。
&esp;&esp;青年苍白着脸,低声压着力轻咳了两声,去拢颈边的雪领,眉目有些漠然。
&esp;&esp;岭远天气再好,可冬天总是寒冷的,更别提如今是夜里,空气中浮动着潮湿的凉意。
&esp;&esp;蠢货才在这屋里没苦硬吃。
&esp;&esp;门忽然开了。
&esp;&esp;寨民愣了一下,没来得及看清青年的脸,便被一阵风拂过,迷了眼,只闻到了清淡的药香。
&esp;&esp;他忙不迭将门一关,转头跟过去,没想到他会这样配合。
&esp;&esp;听闻老陈子说,这位刚前不久还扇了寨主一耳光,可谓是病秧子身,火似的脾性。
&esp;&esp;寨民三两步跟上带路,也没敢同他对视,只一个劲儿在前头犹豫,低头对他说:“我知你想离开,可整个岭远都在我们赤月寨的势力中,所以……你不如先同我们寨主成亲,之后寨主定然会和您一起回家中看看的。”
&esp;&esp;这一路不远,又是夜里,赤月寨处处灯火通明,灯笼敞亮。
&esp;&esp;似乎建在半山腰,从这往下看能看见如梯般层层盘桓的木房,一阶一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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