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
瓶中是一粒药,特意从听云宗求来,效用是能叫女子与女子云雨后也能有孕。
原先,闻若可是想自己吃的。
但后来,她又明白,她生的孩子和宣情生的孩子,哪怕血脉相同,也会有所差别,于是她又临时改变了计划。
她将药下进了宣情平日用的茶盏中……
……
……
两月后,宣情在院中侍弄花草时晕倒,闻若可忙唤来了医女。
医女为宣情诊脉,诊出了喜脉……
……
……
“是不是你干的?”等院中所有人离开,宣情冷冷看向闻若可。
闻若可在宣情身侧坐下,为她按腿,“是我。”
闻若可没有否认。
宣情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片刻挪开,“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
宣情表明态度。
她不爱闻若可,从未爱过。
更不会与她有个孩子。
“那我也不会留封思崖活着回大骊。”闻若可亦道。
她停下手里动作,抬眸望向宣情。
宣情在听到“封思崖”这三个字时,瞬间朝她看来,闻若可的心停了下,好像有点痛啊……
“我知道你前日见过她。”闻若可低下眼,不再去看宣情。
有关宣情的行迹,她都知道,只是从未与人说过罢了。
“你若想她完完整整走出我北国都城,就留下这个孩子。”闻若可说。
话音落下,二人一阵沉默。
最后宣情轻嗤一声,让步。
她答应了闻若可,做这笔交易。
闻若可忍不住又看她。
二人一阵无言,过了许久,闻若可弯腰,轻轻抱住宣情。
宣情顿了下,却没将人推开。
“我知道你喜欢她……”闻若可额头抵在宣情手背上,声音闷闷传进宣情耳中,“你们青梅之谊,还曾有过婚约,我知道,我比不上她在你心里的位置……”
闻若可有自知之明,“但……”
她话锋一转,又道:“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只能是我的人,只能在我身边。”
闻若可宣誓主权。
宣情垂眸,看半个人靠在自己腿上的闻若可,闭了闭眼,片刻轻吐一口气道:“闻若可,你对我不过见色起意,还没腻吗?”
她从不信闻若可喜欢她、爱她这类说辞。
因为她们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爱。
“没腻。”而闻若可听宣情问她,言简意赅回答了两个字,接着在认真琢磨了宣情的话后,又道:“兴许到死,我都不会腻。”
她对宣情的感情就像是往一个空瓶子里倒水,一年又一年,水越来越多,感情越来越重。
或许到最后,她都不会放手。
可这些,宣情不会信。
谁让她在她心里,就是一个强盗,一个骗子……
……
……
再后来,又过了五年。
五年后,宣情通过宣宁和封思崖,与大骊皇帝一起给北国布了一个局。
大骊吞并北国。
北国亡国前夕,北国人要闻若可交出宣情,却被拒绝。
闻若可继续和宣情生活在那一方平静的小院里,直到宣情手下的人杀了王府大半的人。
“终于轮到我了吗?”等宣情等了许久,闻若可终于在自己的院里等来了人。
她神色平静,好像早料到有这么一天,不疾不徐从宣情平日躺的那张躺椅里起来,走到了宣情跟前。
宣情面无表情看闻若可,手里沾满鲜血的剑一举,闻若可就死在了她剑下,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而这一幕,全被年幼的宣铃目睹。
宣铃就站在院门口。
宣情偏头望向她,二人四目相对。
宣情慢慢走到宣铃跟前,她低头看她。
不得不说,她这个女儿真是像极了闻若可。
按理说,宣铃越是像闻若可,她应该越是容易下手的。
可不知怎么回事,当宣情久久看了会儿宣铃的脸,她举不起手里的剑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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