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冷声喝道:“谁!”
白衣女子立时道:“无事,是我于谷中救下的人。”
紫衣丫头闻言怔了一下。
绿衣少女看着便讽道:“难得你警戒如此之高,只是武功不勤习,刀法又怎可能上得去,如此凭你又怎么护得了师父!”
紫衣丫头瞬时回神,而后腕轻翻寒光一晃双刀便不见了踪影,垂首之际目光一闪而过的望向白衣女子,见得她脸微沉,立时低下了头,而后再抬头便又是嘻嘻笑着黏到绿衣少女身侧,一面认错一面佯装反省。
白衣女子听罢,未说什么,眸中虚无空洞又似通透清明,于周遭人事悉明于心,却从不点破。
蓝衣少女未注意这些,只是心下好奇,便就问道:“师父救的是何人?怎么听来竟伤得如此之重?”
白衣女子抬首道:“南荣氏遗子。”
一愣一惊,蓝、紫衣的丫头同时惊异道:
“什么?!”
“怎会?!”
紫衣丫头马上挨过来:“就是那美人世家的??”
“当真是此下被灭门的连城南荣家遗子?”蓝衣少女也不由惊声问道。
白衣女子只是淡淡点头。
绿衣少女道:“他醒来已有数日,只是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但额心有南荣家血樱额纹,应不会有错。”
紫衣丫头兴奋地一把扯住自家大师姐:“大师姐大师姐!他生得可如传闻中的那般美?”
绿衣少女闻言怔了一下,而后犹豫一瞬,极认真道:“……确实……绝世之容。”
“那……那!跟二师姐比呢??”
绿衣少女微蹙眉,不冷不热道:“……胜过。”
“啊啊!阿紫要去看!阿紫要去看美人!!”她说完竟就眨眼没了踪影,已然循声奔了去。
“喂!”绿衣少女在后唤了一声,似乎想提醒她什么,只是未待说完那丫头早已没了影。
不多时……
“啊啊……好大的狼!不要咬我!不要咬我啊!!”
蓝衣少女一面微惊一面看她抱头鼠窜地又窜了回来,不由地噗哧一笑:“师父?什么狼这般聪明,竟能过得了吟风竹地四周的泊雨丈……”
要知丈中九曲阵七窍玲珑,绝非常人能误打误撞破去的。
一侧绿衣少女代其答:“师父说那应是南荣家之物。”绿衣少女顿一瞬,再道:“它现下已化作一般成狼大小,我先前初见时是足有两人那般高的,可见其身上应有什么玄奇之处。”
这般离奇……
蓝衣少女听得怔愣惊异,不由呐呐道:“两人之高……倘若真是如此威猛……怎的未能护好这南荣家……”
绿衣少女闻言也皱了皱眉。
白衣女子转椅慢慢去到竹地深处的院落,墨发轻垂,白衣淡漠,她静静道:“一者天意难违,一者人心难测……”
仍旧一身血衣的单薄少年极静地坐在药庐内的木榻之上。
林中有风拂来,斑驳的树影从天窗映下随着林风不时摇曳晃动,照在他苍白、平静至死寂的面上,恍惚,离尘。
他静静地坐着,不倚不靠,目光透过庐内木窗直直而没有焦距地凝在院外万千青竹之中飘零的残叶上。
血衣覆身,不时于风中轻曳,一如他肩背之上流墨般散乱垂落的长发,映于天光下,极轻极默地晕出层层琉璃清光,静谧,孤冷,没有一丝温意流连。
半掩于墨发之中,他双眼上过于纤长细密而轻卷往上的长睫在苍白无血的面上映下一层阴影,如雪天覆于松枝之上的轻霜薄雪,说不出的倨傲,也说不出的孤寒,却全部淹没在了他清如弦月淡淡雾蒙掩映的双眸之中,只剩了一身残落凄零。
眉峰如雪,薄雾轻烟,斜飞入鬓,远山无色。
绝美而孤凉凄清的一张脸上,红樱如血,妖娆难掩。
风无声轻拂,散开一阵凄零至极的美与傲。
药庐之外,人声狼声嘈杂,他恍若未闻,只是久久望着那一片青竹残叶,目中孤寒空冷,望疼了已逝离人。
绿衣少女轻轻推着女子行入含霜院,在饮竹居篱落门前止了步,蓝衣少女款步跟在一侧,一眼看见居内一隅凌然戒备着紫衣丫头的硕大白狼,不由露了几分惊叹。
圆亮幽绿的兽目大睁着,狼牙呲起,阵阵冷啸,那白狼一身雪白长绒清光耀目,直曳于地,流苏般美丽又清逸,粗壮的四爪抓蹭在药庐前的青石细土之间,一身威摄兽息,凛冽狂暴,比之兽中王者也有过之无不及。
“这狼委实非同一般。”蓝衣少女由衷赞叹道。
绿衣少女点了点头,继续将女子推入饮竹居,蓝衣少女正待跟上,抬首间流光轻晃,她无意中由药庐的木窗望去,一眼见得窗内的人,顿时全身一震,竟就蒙在了当场。
是此生从未见过的一抹容颜……
日光迷离,清辉难掩,清俊无瑕、绝美无俦的面容上比之绝色妖姬更要魅惑欺人的眉眼,一眼望来,心湖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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