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袁瑶衣看着他那副生气的样子,一点小事儿都这般计较,着实像极一个狂气的纨绔。
&esp;&esp;从表面上看,他真的完全不像一个大胆包天之人。
&esp;&esp;“宁公子,你是用什么办法?”她小声问道。
&esp;&esp;她自然知道,欠债契书得事成之后签,但对一个乱了方寸的小厮来说,没有办法之下当然会签。以此,也可让对方以为握住了把柄,放松警惕。
&esp;&esp;闻言,宁遮看了眼契书,叠起收入袖中:“我手里有县丞的把柄。”
&esp;&esp;“把柄?”袁瑶衣念叨着这俩字。
&esp;&esp;“自然,”宁遮点头,随后一笑,“县丞喜好美人,可偏偏又惧内。前日晚上,我正好撞见他在红柳巷子,相谈甚欢之下,给他叫了个美人儿”
&esp;&esp;“咳咳”袁瑶衣不欲听下去,轻咳了两声。
&esp;&esp;前日晚上?难怪昨早上,她闻到他身上有脂粉气,想来便是和那县丞一起去玩乐。
&esp;&esp;“好了,说出来你这个小子也不懂。”宁遮道,“回去吧,这事儿我尽力,办不成这张契书便还给你,不会趁机欺负你。”
&esp;&esp;袁瑶衣两声道谢,而后离开了包厢。
&esp;&esp;等她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听见包厢那边传来争执声。
&esp;&esp;是宁遮的声音,听着好像是想叫那弹琵琶的女子回去,整个三层都能听得清楚。
&esp;&esp;她没再回去掺和,离开t了敬江楼。
&esp;&esp;二月的夜晚带着清凉,夜空中挂着半轮上弦月,淡淡月光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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