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再次出来时,看着害怕到几乎将自己蜷缩起来的男人:
&esp;&esp;善解人意的家入硝子体贴地没有多问,只是摆了摆手机,很随意地背靠在门上:“已经报警了。”
&esp;&esp;安室透视线瞥了下室内,又深深注视着慵懒靠在门上的家入硝子,垂眼敛下深思。
&esp;&esp;某种猜测在心里渐渐成型,安室透又觉得不可 置信,亲眼看到的伤势无论如何是伪造不了的。
&esp;&esp;「这是怎么回事」家入硝子抱胸,挑了挑下巴,目光却直勾勾落在那个咒灵上。
&esp;&esp;警车已经来了,安室透回神微笑:“好像是入室抢劫,被我撞到了,这个男人我先带走了,已经很晚了,家入小姐不要熬夜了,早些休息,有助于伤势恢复。”
&esp;&esp;安室透瞒下恐?吓信,意有所指提醒着家入硝子的伤势。
&esp;&esp;家入硝子神色一怔,随即了然,微起身离开门框,目光落到安室透口袋上的一抹咒力,话音一转:“我跟你一起去。”
&esp;&esp;轮到安室透神色一愣了,家入硝子耸耸肩:“好歹我也是事件当事人,如果安室先生没有及时赶来的话,可能我就不会安然站在这里了。完全扔给安室先生处理,我会心不安的。”
&esp;&esp;当然,以上说辞都是借口。
&esp;&esp;家入硝子坐在另一辆警车后座,胳膊搭在车窗沿上,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完全没有想明白咒灵是怎么一下子萎缩的。
&esp;&esp;虽然用「萎缩」这词形容不太准确。但家入硝子目前只想到这个恰到好处的形容。
&esp;&esp;充满空气膨胀的气球被放气一下子缩小一样,原本只是篮球大小的四级咒灵突然就变成了拳头大小,咒力也比四级还要弱。
&esp;&esp;反正从能看到过咒灵开始,家入硝子就没见过这么弱的咒灵。
&esp;&esp;上车时,家入硝子还有意无意划过男人头顶,企图祓除咒灵,结果失败了。咒力击在咒灵身上毫无反应。
&esp;&esp;难办了。咒力无法祓除咒灵。
&esp;&esp;这仿佛史诗级般的笑话确确实实出现了,家入硝子心重重敲落,沉重的心情顿时遍布全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在窗沿,喉咙里干渴的异样越发明显。
&esp;&esp;同一时间,同一辆车,安室透也在偷偷观察着家入硝子。
&esp;&esp;上车时,他有意无意多次「不小心」碰到过家入小姐的背,昨晚爆?炸造成的伤口。
&esp;&esp;即使痛感神经再迟钝,严重的伤口被不小心触碰到时,脸色都会微变,而家入小姐毫无反应。
&esp;&esp;要么就是家入小姐无痛感神经,要么她背后没有任何伤口。
&esp;&esp;前一种猜测中,如果没有痛感神经,身体也会在主人未意识到情况下悄悄做出反应,周围肌肉也会不自觉痉挛。
&esp;&esp;后一种猜测中,安室透昨晚是亲自送家入小姐去医院的,从手术包扎到术后休养,安室透全程陪同,家入小姐也是在伤口处理好后才恢复意识,不可能有机会做手脚。
&esp;&esp;自小坚定的科学唯物主义者安室透感觉大脑都快思考不过来了,理智和情感仿佛将他撕成两半。
&esp;&esp;一半告诉他,家入小姐不可能有问题,另一种在旁边大声反驳,家入小姐种种可疑的行为又不能忽略。
&esp;&esp;没有理由去怀疑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想,这场爆?炸家入小姐没有理由那么做。
&esp;&esp;安室透微微闭住眼,不再去想,一夜未睡的大脑稍稍放松。
&esp;&esp;细微急促的哒哒声传进安室透耳朵里,他睁眼,家入小姐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情绪烦躁。
&esp;&esp;天渐渐起亮,天际出现薄红,稀疏的星子和月亮还挂在上面,晨光却在东边露了头。
&esp;&esp;不明显的夜色里,黑色的车窗隐隐倒映出家入小姐有些失焦的眼神,她另一只手紧紧捂在胃部,唇瓣血色尽退,身体无意识颤抖着。
&esp;&esp;“家入小姐”
&esp;&esp;安室透意识到情况不对,试探出声询问。
&esp;&esp;他微微抬高音量,声音着急:“家入小姐家入小姐?你还好吗?”
&esp;&esp;手想搭上去,却怕贸然的动作再次伤害家入硝子,安室透只能一遍一遍呼喊着家入硝子的名字。
&esp;&esp;前排开车的警察听到后座的响动,赶忙在安室透的提醒下开往医院。
&esp;&esp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