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esp;&esp;褚瑜皱了皱眉:“顾家的女儿,怎生到这京城来了?”
&esp;&esp;宝鹊见她不解,便解释道:“多年前永康侯外出的时候受了伤被二姑爷救了性命,便留下一块儿玉佩约定两家结为姻亲,顾大姑娘这回来京城,便是因着这桩婚事的。”
&esp;&esp;褚虞听着永康侯府四个字,当下就变了脸色,竟是一时愣在了那里。
&esp;&esp;宝鹊见着她不说话,叫了声:“姑娘,您怎么了?”
&esp;&esp;褚虞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问道:“这亲事成了吗?”
&esp;&esp;宝鹊听褚瑜这样问,摇了摇头道:“哪里有那么容易呢,虽是永康侯当年留有信物有了承诺,可如今顾家是什么门第,永康侯夫人又岂会认这门亲事?前些日子二姑奶奶带着顾大姑娘上门,被永康侯夫人好生羞辱了一番,等回来后顾大姑娘还病了一场呢,好不容易才好了。奴婢瞧着,这桩婚事大抵是不作数了。”
&esp;&esp;褚瑜听着,在心里轻轻松了口气:“这样啊。”
&esp;&esp;这边顾窈察觉到有人看她,不禁看了过去,见着不远处站着的褚瑜,一时愣住了。
&esp;&esp;她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脑海中浮现出了前世的事情。
&esp;&esp;褚瑜是勇宁侯府嫡女,却时常住在显国公府,世子虞劭和永康侯世子周存章交好,所以褚瑜也时常见到周存章,并对其心生爱慕。
&esp;&esp;前世褚瑜随父亲从任上回来,知道府里住了她这样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表姑娘,又知道她和周存章自小便有婚约,便处处难为她,作践她。
&esp;&esp;那时候,她因着永康侯夫人不认这门亲事很是伤心,又经常被褚瑜明里暗里讽刺奚落,不知背地里哭了多少回。
&esp;&esp;想着前世的事情,顾窈眼底微微透出几分冷意来。
&esp;&esp;丫鬟蒹葭见着自家姑娘停了下来,小声道:“姑娘怎么了?”
&esp;&esp;顾窈收回视线,微微摇了摇头:“没事,咱们走吧。”
&esp;&esp;蒹葭应了声是,有些不解的想,姑娘看起来脸色有些难看,可那位姑娘她们并未见过,怎么就叫姑娘在意了呢。
&esp;&esp;二人一路去了芙蓉院。
&esp;&esp;褚瑜看着顾窈离开的背影,喃喃道:“也难怪永康侯夫人不认这门亲事,九如公子才华横溢名满天下,岂是寻常女子能配得上的?”
&esp;&esp;褚瑜想了想,对着宝鹊道:“先不回韶华院了,我去寻大姐姐去。”
&esp;&esp;褚瑜说着,便带着丫鬟雀屏朝虞朝所住的院子走去。
&esp;&esp;宝鹊看着她离开,想着她方才的话,心中微微有了几分猜测。
&esp;&esp;……
&esp;&esp;虞朝从法源寺回府,一路风尘仆仆,才梳洗打扮出来,喝了几口茶,就听着外头有丫鬟回禀,说是瑜姑娘来了。
&esp;&esp;虞朝听着这话,忙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迎到了门口。
&esp;&esp;见着褚瑜眼圈红红,还有些肿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快别哭了,表哥福泽深厚,定不会出事的。”
&esp;&esp;褚瑜点了点头,二人一左一右在软塌上坐了下来。
&esp;&esp;虞朝便问起了褚瑜是怎么出的事。
&esp;&esp;褚瑜开口给虞朝讲了遇上劫匪的经过,脸色不禁又有几分苍白:“若是哥哥出了事……”
&esp;&esp;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虞朝打断了:“不会的,可请大夫看过了,大夫怎么说?”
&esp;&esp;褚瑜哽咽着道:“母亲说府里请的大夫医术不精,我求了姑祖母,姑祖母答应了递话到宫里去,求娘娘出面,请太医院的院正甄太医去勇宁侯府给哥哥诊治。”
&esp;&esp;虞朝闻言一怔,出声道:“若是能请来甄太医,那就再好不过了。你也别太心急,你若急病了府里更是要乱了。”
&esp;&esp;褚瑜点了点头:“姑祖母也说侯府乱作一团,父亲母亲如今也顾不上我,叫我住在这国公府呢。”
&esp;&esp;虞朝听着,微微皱了皱眉,褚瑜因着是勇宁侯府的姑娘,祖母很是疼爱她。她一来,她这个嫡亲的孙女儿反倒是要靠后了,便是母亲也要捧着褚瑜这个表姑娘几分,所以即便外人都觉着她和褚瑜最是要好,可她私心里是很不喜欢这个表妹的。
&esp;&esp;“也好,祖母向来最是疼你了,你住在国公府,祖母也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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