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此时码头上的其他人,一听到司马宋元友之言,一个个也心中不有异动。
&esp;&esp;确实,他们平素都是在扬州当官,与长安相距甚远。
&esp;&esp;他们对于这位殿下的喜好和忌讳,还真是一窍不通。
&esp;&esp;这万一要是在迎接殿下的过程之中,一时失礼,万一得罪了殿下,岂不是倒了霉。
&esp;&esp;众人纷纷热切的看向萧晏行。
&esp;&esp;好在萧晏行素来性子沉稳,即便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心中也依然毫无波澜。
&esp;&esp;或者说,他所有的心绪已然早就飞进到了远处的大船之上。
&esp;&esp;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望着,见到船上的那个人。
&esp;&esp;但心中虽如此想,他却还是轻声说道:“殿下素来温和,待人更是宽厚,诸位大人只要做好份内之事,殿下绝不会轻易降罪。”
&esp;&esp;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心底还是略松了一口气。
&esp;&esp;只要这位殿下不是一个,难伺候的主便好了。
&esp;&esp;终于随着船队一点点靠近,众人这才发现,原本的大船过于庞大,倒是将后面的几艘略小些的船给略挡住了些。
&esp;&esp;不过为首的依旧还是最大的那艘船,待船只靠岸时,岸边众人早已是翘首以盼。
&esp;&esp;而萧晏行也随着众人一般,抬头看向船头,但此时船头上站着穿着盔甲的士兵,各个身形高大,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实乃非寻常人可比。
&esp;&esp;再定睛一看,士兵的肩膀上赫然写着永宁二字。
&esp;&esp;这乃是永宁王府的士兵。
&esp;&esp;此番这些府兵随着永宁王,一道出巡扬州,刚一露面,只是立于船头之上,亲王府兵的骁勇气势便震慑了众人。
&esp;&esp;待宽大的木板连接在岸边和船头后,一众士兵率先下船,分立于码头两旁。
&esp;&esp;此刻,扬州州府的诸多官员还在小心翼翼打量着船头,并未瞧见传说中的那位殿下。
&esp;&esp;但是随着一声长喝,传递在江面和码头,悠悠扬扬的又朝着更远的方向而去。
&esp;&esp;“礼部尚书大人,至。”
&esp;&esp;这一声直让众人都不由自主的纷纷低下头,而一时间,周围安静的似乎只剩下江水被微风轻轻吹拂着的哗哗水浪声。
&esp;&esp;而夹杂在水浪声之中,宽大的木板上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
&esp;&esp;明明脚步声格外轻柔,但每个人却都清晰的听到。
&esp;&esp;只觉得这样的脚步声传至耳畔时,已是宛如春雷般贯耳,只叫人心底忍不住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在这一刻行差踏错一步。
&esp;&esp;直到众人听到一声极淡的声音:“魏刺史。”
&esp;&esp;“下官在,”魏安原本也是微垂着头,毕竟殿下未让抬头,岂敢轻易窥视。
&esp;&esp;如今一听到这一声称呼,魏安当真是忙不迭的上前,随后他行礼恭敬道:“下官扬州刺史魏安,携扬州州府众官员,参见…礼部尚书大人。”
&esp;&esp;虽说礼部尚书这个称呼前,略微这么一停顿,旁人并无察觉。
&esp;&esp;但是魏安却是警醒了些。
&esp;&esp;说起来魏安虽然为官没有什么政绩,但是他实在会做人。
&esp;&esp;相较于司马宋元友当众的询问,其实魏安早就私底下问过萧晏行,这位殿下有什么喜好。萧晏行旁的倒也没说,只说殿下更喜欢旁人称呼她的官职。
&esp;&esp;方才听到殿下下船时的礼部尚书大人至,魏安便明白,萧晏行还真的给自己提点到了点子上了。
&esp;&esp;如今魏安这一声之后,其他人竟也异口同声开口道:“参见礼部尚书大人。”
&esp;&esp;“诸位免礼。”依旧是那道轻柔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并非刻意的威严,而是那种天生上位者自带的清贵之气。
&esp;&esp;待众人抬头,这才总算是瞧清楚了眼前之人。
&esp;&esp;但是在所有人抬头看清楚的那一瞬间,心底也纷纷倒抽了一口气,只叹这世间竟有如此仙人,却只得今日才能相见。
&esp;&esp;只见眼前之人,身着一袭暗黑色绣金丝圆领蟒袍,如今华贵衣着却不及她眉眼的惊艳。天生一双如含着秋水的黑瞳,此刻长睫微压,待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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