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信王一身矜贵装扮,即便此刻他所用的是帮忙这样的字眼,却没有折损他身上的一丝矜贵,即便再闲云野鹤又如何,他终究还是圣人的儿子。
&esp;&esp;“隔岸观火,”信王一字一顿说出这四个字。
&esp;&esp;谢灵瑜眼睫微抬,眼底露出几分诧异,但是旋即她却立即领略了他话中深意。
&esp;&esp;隔岸观火,谢陵是希望自己日后在他和安王之间的皇位争斗之中,做到隔岸观火,他似乎明白拉拢谢灵瑜颇难,但是让她谁也不偏帮,似乎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esp;&esp;毕竟真正聪明的人,是不会想要轻易牵扯到皇位之争当中。
&esp;&esp;谢灵瑜此时也细细品味着这四个字,最后嘴角噙着浅浅笑意,轻声说道:“隔岸观火。”
&esp;&esp;只是她说出这四个字时,语气之中带着说不出的嘲讽。
&esp;&esp;这四个字,说出来何其容易,甚至前世的她也是这般的。
&esp;&esp;当年皇位之争同样激烈,圣人至死都未曾立下太子,以至于在圣人薨逝时,信王拿出继位诏书时,并不能完全服众。
&esp;&esp;可不管朝堂之中如何争论,谢灵瑜从未参与过。
&esp;&esp;她一直觉得,大位之争与她无关,她当真做到了隔岸观火。
&esp;&esp;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天这把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esp;&esp;不就是因为她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当绝对的权势降临时,即便她贵为亲王,也只能接受被圈禁鸩酒毒杀的下场。
&esp;&esp;今生即便她不打算嫁给裴靖安,但是未来也难保不会有旁的事情,让眼前这位前世的胜利者,找自己的麻烦。
&esp;&esp;毕竟如今她跟谢陵的梁子已然接下,她彻底毁了他在左羽林卫这般重要的布局,他当真愿意还就此退让?
&esp;&esp;即便此刻他真的退让了,让谢灵瑜感到的也并不是安心,而是危险。
&esp;&esp;就像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头上便悬着一柄剑。
&esp;&esp;倘若这一世谢陵再次成功,他难道就不会秋后算账吗?
&esp;&esp;谢灵瑜不可能再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一个曾经亲手杀过自己的人手里。
&esp;&esp;她不信他!!!
&esp;&esp;“阿瑜,先别着着急拒绝我,毕竟我都说了,我是想要请你帮忙,既是帮忙又岂会没有赠礼呢,”信王望着对面谢灵瑜神色渐渐凝重的模样,却也没有着急。
&esp;&esp;谢灵瑜挑眉:“赠礼?”
&esp;&esp;“对,而且我想你一定会有兴致想要知道,”信王斩钉截铁说道。
&esp;&esp;谢灵瑜可不相信,自己会有什么,想要从信王手里得到的。
&esp;&esp;“我知道阿瑜你如今位列亲王之位,寻常的东西你自然也是瞧不上的,况且父皇还这般宠爱你,连扬州大都督一职都赏赐给了你,这般厚赏我自是不可能拿得出来。”
&esp;&esp;谢灵瑜皱着眉头,听着信王的这番话。
&esp;&esp;显然他真正想说的并不是这些,于是她也没有打算对方,而是耐着性子等待。
&esp;&esp;果不其然,谢陵微顿了顿,这才慢条斯理说道:“可纵然你拥有一切,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究竟是谁,不想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吗?”
&esp;&esp;在听到这话时,谢灵瑜即便心中有所准备,却还是被震惊的瞪大双眸。
&esp;&esp;“不可能,我阿耶当初被刺杀之后,圣人便立即抓到刺客,并且将他们一网打尽,而涉及此事的楚王削爵赐死,甚至长安之内与楚王有所勾结的人,都已经被圣人一并抄家夺爵,一并处死。”
&esp;&esp;谢灵瑜冷眼望着他,头一次出现了情绪这般剧烈起伏。
&esp;&esp;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她从未怀疑过这件事。腌
&esp;&esp;“刺客自然是死了,但是真正的幕后真凶却依旧还逍遥法外,”信王望向谢灵瑜时,格外微妙的停顿了下,这才轻声说:“至于楚王,他不过是被顺手除掉的人罢了。”
&esp;&esp;楚王说起来乃是谢灵瑜他们的亲叔叔,因为他与圣人还有先永宁王乃是亲兄弟。
&esp;&esp;当初圣人在先永宁王帮助下,争夺了皇位,自然是大肆清洗了其他亲兄弟,先太子余党更是被杀的人头滚滚。
&esp;&esp;自然朝中也有不少怨言,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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