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道:“云音,不可胡言乱语。”
&esp;&esp;裴云音也并非是那种胆大妄为到肆无忌惮的性子,被阿娘这般训斥,立马就知道自己确实是说错话了。
&esp;&esp;于是她紧紧闭着嘴,显然是不敢再抱怨什么了。
&esp;&esp;“既然此处不通,便从其他门离开吧,”车里的裴夫人朝着一旁的侍奉的女使看了一眼,女使赶紧拔高声音吩咐。
&esp;&esp;车夫本来也就是仗着自家老太爷乃是当朝宰辅的显赫门第,强撑着场面罢了,并不敢真的跟这些手持长矛,全身盔甲齐整的士兵争执什么。
&esp;&esp;因而一听到吩咐之后,车夫便立马调转马车,准备此处。
&esp;&esp;但也正在此时,从远处街道上,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中间还夹杂着马蹄声,很多原本好奇明德门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百姓,并未离开,反而留在了此处围观。
&esp;&esp;毕竟这些士兵只是将明德门的主干道沿途封锁,旁边这些四通八达的路,倒是并未管束起来。
&esp;&esp;于是此时不少百姓站在士兵后面,有些焦急的朝着远处看去。
&esp;&esp;果然伴随着马蹄声和脚步声,一道鲜红的身影首当其冲的出现了,她骑在一匹纯白色的马背之上,白马红衣,窈窕而绝丽的身姿从深秋微暖的晨光里轻驰而来,微风吹起她勒着缰绳的宽袍袖口,漫天灿烂的金色光辉落在她的身上,那一抹赤红更加耀眼夺目。
&esp;&esp;马背上的少女并未盛装,相反她一袭赤红官袍,头戴官帽,神色淡然而冷静,那双明亮的黑眸遥看着远方城门的方向。
&esp;&esp;可是在场诸人,盯着这道身影,险些都看呆了。
&esp;&esp;别说是如今长安城内,便是整个天下都知道,大周有一位女王爷,而且这位王爷如今还入朝为官,可是她所在的乃是鸿胪寺,寻常都是跟外藩人打交道。
&esp;&esp;别说还真没多少长安百姓,见过这位永宁王殿下的尊容。
&esp;&esp;当然传闻听过的还是不少,都说这位殿下倾国倾城,但是许多人都未曾亲眼见过,只以为是有些人为了吹捧这位殿下,特地夸大其实。
&esp;&esp;可是当这一刻,街道两侧的人看着这位骑在马背上的少女,当真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哪怕只是骑在马上,
&esp;&esp;什么都不曾做,满长安的秋色都黯然失色。
&esp;&esp;况且别说这些寻常的百姓了,便是此刻听到动静之后,再次抬起窗帘的裴云音,望着缓缓而来的谢灵瑜,都有种说不出的惊艳。
&esp;&esp;她们这样的世家少女,虽说并未被束缚的太过厉害。
&esp;&esp;可是这世间女子,谁能潇洒自由及得过谢灵瑜的一小半呢。
&esp;&esp;难怪那些少女们的宴会上,每每提到这位殿下时,所有人眼底都流露出艳羡。
&esp;&esp;谢灵瑜并不知这些围观者心底的想法,她只是有些忍不住想要往身后望去,但是又知道此刻周围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还是强忍着了。
&esp;&esp;只因她身后骑马跟随的人里面,便有萧晏行。
&esp;&esp;原本他身体还未这么快好,虽然后背的箭伤确实已经开始痊愈了,但是萧晏行毕竟还是需要休养。
&esp;&esp;谢灵瑜原本并不打算,让他这么快便重回鸿胪寺。
&esp;&esp;但是萧晏行在听到,圣人要将这次接待整个北纥使团的任务,都交给她的时候,便坚持要跟随者她一同到城门口。
&esp;&esp;虽然之前谢灵瑜也是准备迎接北纥使团入长安,但那时候她是要跟曹务实一起。
&esp;&esp;如今身为鸿胪寺主官的曹务实并未出现在这里。
&esp;&esp;不过她这位老狐狸上官,对于圣人的这个决定,不仅没有半分不悦,甚至还在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拍手称好。
&esp;&esp;毕竟北纥与大周关系一向是表面和平,私底下暗潮汹涌。
&esp;&esp;况且这次北纥使团据说带队而来的,乃是他们的二王子,关于这位二王子的情报,便是对方勇猛无比,据说是北纥出了名的善战者。
&esp;&esp;谢灵瑜当初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时候,心底暗笑了一声。
&esp;&esp;这无非就是在说,这人是个莽夫。
&esp;&esp;文人跟莽夫打交道,估计还真的会有理说不清。
&esp;&esp;所以曹务实能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到谢灵瑜的手上,他心底指不定多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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