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灵瑜看着韩太妃,忽地又笑了。
&esp;&esp;她说:“看来母妃对我身边之事,已是一清二楚。”
&esp;&esp;只怕是自从那日从皇宫回来之后,谢灵瑜直接跟韩太妃挑明,自己已经心有所属,韩太妃便开始派人调查。
&esp;&esp;其实谢灵瑜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藏着掖着。
&esp;&esp;她跟萧晏行处处亲近,便是鸿胪寺的众人只怕早已经看在眼底,只是碍于殿下的威名,无人敢在背后嚼舌根罢了。
&esp;&esp;“不错,他确实出身寒门,并非长安这些勋贵世家出身,但是他也不是这些长安这些勋贵公子哥能比的。”
&esp;&esp;韩太妃没想到,被她挑破之后,谢灵瑜是一丁点都不害怕。
&esp;&esp;她甚至直勾勾看着韩太妃,轻声说:“他叫萧晏行,是沧郡人士,更是本朝第一位连中三元出身的状元郎。”
&esp;&esp;“最重要的是,我喜欢他。”
&esp;&esp;即便大周朝民风开放,可是也未曾有未曾婚配的小娘子,胆敢在长辈面前,如此直白而明了的表达自己的感情。
&esp;&esp;但是这一刻,谢灵瑜没什么想要隐瞒的。
&esp;&esp;“母妃,之前有句话你说错了,我的婚事您确实不能做主,但是我自己可以做主,我不愿嫁的人,我不会嫁。我想要嫁的人,谁也挡不住。”
&esp;&esp;这一刻韩太妃看着她眼底的坚决,似是彻底被震撼。
&esp;&esp;竟愣在当场,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esp;&esp;直到谢灵瑜似语气缓和,柔声说道:“您若是不介意,日后我可以带他来见你。”
&esp;&esp;这一下,韩太妃只觉得有一股血直冲脑门。
&esp;&esp;她这个女儿,是懂得如何气人的。
&esp;&esp;
&esp;&esp;一夜之间,皇家变了天,整个长安也跟着风雨欲来。
&esp;&esp;圣人在次日将几位宰辅还有重臣都宣入宫内,显然是为了商议如何处置齐王之事。
&esp;&esp;几位朝臣在进宫之前,互相碰面,倒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esp;&esp;有人向左仆射裴正严看了一眼,显然是想要说话,但是却被裴正严一个眼风扫了回去,瞬间便把又噎了回去。
&esp;&esp;随后众人前往两仪殿,这两日圣人一直都在此处。
&esp;&esp;待群臣入了殿内,众人瞧见圣人模样,当下心底一惊。
&esp;&esp;之前都说圣人正值壮年,这还真不是随口说说的,毕竟谢氏皇族出了名的好颜色,不论男女模样皆是出众,更别说填入后宫的,还皆是美人。
&esp;&esp;这么一代代传承下来,长相这块属实是出众。
&esp;&esp;圣人虽年近五旬,但一向身体康健,黑发乌亮,不见一丝华发。
&esp;&esp;可是此番再看圣人的模样,不说眼底和脸上那股子褪不去的疲倦,便是鬓边的华发也看得人心惊肉跳。
&esp;&esp;可见齐王之事,对圣人亦是有影响。
&esp;&esp;原本众人心中还以为此番齐王,定然是要完蛋,但是瞧着圣人这般模样,只怕还是于心不忍更多一些。
&esp;&esp;不过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
&esp;&esp;毕竟这些人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怎会不知朝堂之上的凶险。
&esp;&esp;“数日前,有人呈了齐王罪证给朕,朕自是不愿意相信,可是调查之下,桩桩件件皆是心惊胆战,是以才会夜围齐王府,果不其然,齐王竟抗旨不尊,”嘉明帝虽然鬓边生出了白发,但说起这件事时,他声音冷漠而淡然。
&esp;&esp;全然不是一个父亲在提到自己儿子的时候,那种舍不得和怜惜。
&esp;&esp;果然,圣人虽然心中不舍,但当这个儿子真的威胁到自己的帝位的时候,他还是会当断则断,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esp;&esp;这便是帝王心胸,帝王意志吧。
&esp;&esp;“如今齐王之案,诸位爱卿认为该如何处理此事?”嘉明帝环视着众人。
&esp;&esp;这会儿群臣端坐在下面,忍不住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但谁也不敢开口。
&esp;&esp;自然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聚集到了裴正严身上。
&esp;&esp;左仆射裴正严说起来乃是群臣之首,既然圣人问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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