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这几日,正好流传着一个消息,那便是这位小殿下竟当街让自己的护卫,将一个回鹘人的腿打断了。
&esp;&esp;大周对于这些藩客一向优待,即便本国百姓与藩客有了争执,一般偏袒的也都是藩客。
&esp;&esp;时间久了,自然便有些天怒人怨。
&esp;&esp;但是有些御史可不管缘由,一听闻这个消息,当即写了折子弹劾。
&esp;&esp;只不过这些折子都被圣人留中不发。
&esp;&esp;谢灵瑜在府上待了几日,估摸着外面消息传的也差不多,便又再次入宫。
&esp;&esp;她照旧先去拜见了太后,她老人家一瞧见谢灵瑜,便拉着她的手:“没良心的小东西,皇祖母不是早与你说过,多进宫来陪陪皇祖母。”
&esp;&esp;“祖母,我这不是来了嘛,”谢灵瑜笑着靠在太后身边。
&esp;&esp;连太后宫中不少经年伺候的老人儿,这会儿都震惊,要说太后虽慈爱,但也并非那等能任人这般肆意靠近的,印象中便是公主们都极少这般。
&esp;&esp;可见太后对这位小殿下确实是喜欢至极。
&esp;&esp;在陪太后用了午膳,谢灵瑜这才前往两仪殿,太后心疼她要走许久,依旧赐了步辇。
&esp;&esp;待进入两仪殿后,圣人这回并未坐在上次的书案上,而是坐在殿内的胡床上,正在独自对弈。
&esp;&esp;显然棋盘已到了末尾,看起来他下了很久。
&esp;&esp;“给圣人请安,”谢灵瑜恭敬叩拜。
&esp;&esp;圣人转头看向她,立即指使内侍将她扶起:“不是与你说过,与皇伯爷不需要这般生分。”
&esp;&esp;“我自是愿意亲近圣人,只是礼不可废,”谢灵瑜可不是那等仗着圣人宠爱,便晕头转向,摸不着头脑的人。
&esp;&esp;正所谓进退有度,方能细水长流。
&esp;&esp;圣人的宠爱并非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若是她当真做了让圣人无法容忍的事情,圣人即便不会对她做什么,也会渐渐厌弃了她。
&esp;&esp;就如同她从醒来之后,便明确认识到的。
&esp;&esp;她最大的依仗,并非身上这个亲王的爵位,而是圣人的宠爱。
&esp;&esp;失了圣人宠爱,新皇不是即刻便将她这个王爷圈禁,朝中甚至无人愿意替她说话。
&esp;&esp;谢灵瑜起身,主动朝着圣人走了两步,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
&esp;&esp;圣人见她一直盯着,轻笑道:“坐下,陪朕下一盘。”
&esp;&esp;“那我可以执黑吗?”谢灵瑜主动问道。
&esp;&esp;圣人倒是没想到,她刚才还说礼不可废,这会儿倒是顺杆子了,他不由又笑了声:“你倒是会选,这黑棋形势大好,你这是要将朕的军。”
&esp;&esp;谢灵瑜垂眸,眨了眨眼睛:“还不是皇伯爷您棋力太厉害,我阿耶都下不过您,我若是真跟您认真下棋,岂不是自讨没趣。”
&esp;&esp;“坐下,让你执黑,”圣人似乎很包容她。
&esp;&esp;谢灵瑜谢过之后,当真坐下。
&esp;&esp;她坐下后,便开始认真思考该下哪一手,毕竟黑子虽然局势大好,却并未彻底奠定胜局。
&esp;&esp;若是一着不慎,依旧会被翻盘。
&esp;&esp;一刻钟后,圣人颇为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朕竟是不知你的棋力,如此之好。”
&esp;&esp;“是皇伯爷您给我打下了这般好的基石,我不过是蹭了您的局势。”
&esp;&esp;谢灵瑜可一点都不敢贪功。
&esp;&esp;但她的棋力确实并非是一个少女的,毕竟前世时,裴靖安乃是长安城内出了名的围棋高手,他们两人时常在家对
&esp;&esp;弈,谢灵瑜的棋力可以说是在他的影响上才会大涨。
&esp;&esp;如今她能跟圣人下这么久,还不落下风,可见厉害。
&esp;&esp;不过圣人到底是几十年的下棋功力,即便黑子有优势,她最后还是捉襟见肘,落了下风。
&esp;&esp;待她败了之后,圣人十分傲然道:“输了的人,收拾棋子。”
&esp;&esp;谢灵瑜乖巧将黑白子,一一收拢在棋盒里。
&esp;&esp;直到她收拾完,内侍才支使宫女将棋盘端了下去。
&esp;&esp;“皇伯爷,我有一事要跟你告罪,”谢灵瑜思虑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