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人鼻息地过生活……
&esp;&esp;“拿下灯塔水母项目,拿下乔家的联姻,仁瑞医疗就是你的了。”
&esp;&esp;画了大饼,沈亭山也没忘给他上压力——
&esp;&esp;“但是,如果拿不到项目,沈家的一切,你都别想染指了,我什么都不会留给你。”
&esp;&esp;第24章 难堪“梨宝,帮我个忙。”……
&esp;&esp;长夜难眠,沈毓楼独自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
&esp;&esp;睡袍松松地系着。
&esp;&esp;他指尖燃着一根烟,烟缸里已经积了三四根烟头了。
&esp;&esp;“如果拿不到沈家项目,沈家的一切,你都别想染指了。”
&esp;&esp;父亲的话,言犹在耳。
&esp;&esp;沈毓楼忽然冷笑了一声。
&esp;&esp;这么多年,在沈家,他从未有过归属感,一直把自己当外人。
&esp;&esp;其他人对他的态度糟糕,包括邝琳,几乎到了恶劣的地步。
&esp;&esp;但沈毓楼都不在乎,因为他们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esp;&esp;但他是沈亭山的亲生儿子,他们血脉相连!
&esp;&esp;沈亭山没有爱过他。
&esp;&esp;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在利用他。
&esp;&esp;小时候,利用他挽回沈家的名誉,在公众媒体前作秀;长大了,便利用他的聪明智谋,让他为集团卖命。
&esp;&esp;哪怕沈亭山知道,自己母亲那一场所谓的跳伞“意外”,和邝琳有脱不了的关系,但他根本不在乎。
&esp;&esp;这么多年,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隐忍长大,每天对着那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笑,沈毓楼真是忍够了!
&esp;&esp;拿到仁瑞医疗的全部股份,一步一步地吞噬沈家,站在权力的最高峰。
&esp;&esp;迟早有一天,血债,是要血偿的。
&esp;&esp;沈毓楼将烟头狠狠摁进烟灰缸里,眼底蓄着厚重的阴霾。
&esp;&esp;忽然,记忆回溯,想到了小时候的姜宝梨。
&esp;&esp;那时候,他问姜宝梨有什么兴趣,喜欢唱歌还是跳舞。
&esp;&esp;姜宝梨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他:“哥哥喜欢什么?”
&esp;&esp;沈毓楼说他喜欢芭蕾,因为他母亲会跳芭蕾。
&esp;&esp;于是姜宝梨说:“我也最喜欢跳芭蕾了!”
&esp;&esp;哪怕她根本不知道芭蕾是什么。
&esp;&esp;沈毓楼一直都很清楚,姜宝梨有天生的绝对音感,她其实更喜欢小提琴。
&esp;&esp;但她选了他喜欢的,八九岁的年龄,学芭蕾已经算晚了,她也没有特别的天赋,只能勤加练习。
&esp;&esp;脚趾都磨出血泡,累得小腿酸软站不起来,她也从没想过放弃。
&esp;&esp;沈毓楼端起装了威士忌的高脚杯,一饮而尽。
&esp;&esp;喉咙有灼烧的痛感。
&esp;&esp;她为他练了这么多年的芭蕾,可他竟从来没有认真地看她跳过。
&esp;&esp;……
&esp;&esp;次日,沈毓楼约了姜宝梨,黄昏时分去学校后山一座废弃的小礼堂见面,他想看她跳芭蕾。
&esp;&esp;姜宝梨为此兴奋了一整天,一下课忙不迭跑回宿舍,换上了她的黑天鹅芭蕾裙。
&esp;&esp;废弃礼堂的彩绘玻璃窗,有斜阳透入,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尘埃。
&esp;&esp;这里几乎没有人烟。
&esp;&esp;吱呀一声,姜宝梨推开木门。
&esp;&esp;便看到沈毓楼坐在前排的位置上,穿了一件清隽简单的白衬衫,宛如邻家少年。
&esp;&esp;“梨宝,突然想看你跳舞了。”他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esp;&esp;姜宝梨走到了舞台上,脱下外套,露出了身上的黑天鹅芭蕾裙,踮起脚尖,展翅欲飞。
&esp;&esp;沈毓楼的心都揪紧了,眸光紧扣着少女的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起跳。
&esp;&esp;仿佛,她真的要飞远了。
&esp;&esp;他从来没有这般认真地打量过她,她有修长的脖颈,优雅的锁骨……
&esp;&esp;斜阳笼罩着她,生动得如同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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