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落地之后,他跟许言打了个电话。
&esp;&esp;“刚看了个消息,挺有意思的,分享给你。”
&esp;&esp;“什么?”许言刚下班。
&esp;&esp;下午的时候突发情况,值班主任跟着领导走了,他算是来顶个班。
&esp;&esp;“你给潘煜那个钥匙扣,潘煜把它给发群里了,领导说不要在群里打广告,潘煜说‘不卖的,传家宝’。”陈旭阳现在看着都还有点好笑,“领导升调他降调,这个性子是怎么在国航混的开的?”
&esp;&esp;“…”许言怎么知道,但比起这个,他更关心,“潘煜把那个钥匙扣发群里了?”
&esp;&esp;这有什么好发的?
&esp;&esp;“可不是,好几个群里都发了,是为了显摆吗?我看他朋友圈什么的都置顶了,有瞬间我都以为他是不是开始做代购了。但别说,还真挺显眼的,现在都有人问我知不知道这在哪儿买的?”陈旭阳笑着开口,故意道,“许主任,要不您给说说。”
&esp;&esp;“路边修拉链阿姨那儿买的,钥匙圈一块,缝纫机扎毛两块,石头打孔贵点,花了五块。”许言语气平淡。
&esp;&esp;陈旭阳笑地不行:“真有你的,没事送他这个干吗?”
&esp;&esp;“谁知道呢,”许言平静地点进去潘煜的朋友圈,又镇静地带着三室一厅退出来,冷静开口,“鬼迷了心吧。”
&esp;&esp;陈旭阳哈个不停,整个人都快笑过去了。
&esp;&esp;许言听得烦,挂了电话,而后戳潘煜:“钥匙扣你不喜欢?”
&esp;&esp;“喜欢啊!”潘煜蹲在保险箱旁,准备偷个他爸装玉石的盒子,“我正给它找窝呢,许主任,你帮我看看哪个好看?”
&esp;&esp;储藏室的信号很一般,好几张图片都发得特别慢。许言的消息都回过来了,几张图片还没加载过去。
&esp;&esp;“喜欢就别挂出来了。”许言也是个人,多少要点脸。
&esp;&esp;那钥匙扣真的挺一般的,他是一时兴起,也很久没那么随意地送出个东西了。
&esp;&esp;钥匙扣上万确实贵,但在许言这个年纪一年也是会有几次奢侈的支出,送礼或做人情也都很正常。
&esp;&esp;只是没碰到合适的。
&esp;&esp;“为什么呀?”
&esp;&esp;潘煜干脆坐在了地上,发了个语音,相当认真:“我那么喜欢,不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别人怎么知道是我的?”
&esp;&esp;“独一无二的东西,万一丢了,我得让捡到的人知道是它是有主的。”
&esp;&esp;还挺护食。
&esp;&esp;许言没回,潘煜却又很快地发了条语音,伴着几不可闻的电流,浅浅能听他是笑了下。
&esp;&esp;“许主任,体谅一下。”
&esp;&esp;许言捏了两下耳骨,小崽子。
&esp;&esp;次日周一,林津庭没回来,潘煜也没回家。他上午找了个中介,下午按飞行计划飞了趟三亚来回。
&esp;&esp;落地稍有延迟,但起飞的时候赶上三亚天气。晚上八点的飞机,凌晨三点四十八才推出,早上七点零六落地首都机场。
&esp;&esp;乘客们想闹都没了精气神,个个都垂着两个黑眼圈,一路飘上了摆渡车。
&esp;&esp;司机回头看一眼都觉得折寿,不知道还以为拉了一车的阳间鬼。
&esp;&esp;原本潘煜早上还有一班飞台州的航班,但时间来不及,航司直接上了备份,他算是提前过上了轮休生活,连着有了两天的假。
&esp;&esp;想都没想就买票回了郑州,甚至来不及等下午的飞机,一路两个多小时的高铁到了郑州东站。
&esp;&esp;出站检票,潘煜指示牌一路走出来,接了个中介的电话。
&esp;&esp;“潘先生,您现在在哪儿呢?”
&esp;&esp;“西广场。”潘煜记得自己出站时扫了下指示牌。
&esp;&esp;“广场上吗?我没看见您啊?”
&esp;&esp;潘煜皱眉,回头看了眼高铁站门楣上挂着的logo,全英文,一眼就是个“east”。
&esp;&esp;“”潘煜一眼扫完,再次肯定,“西广场。”
&esp;&esp;中介车停不上来,打着电话上广场找人,小心避开站在特警执勤岗旁边,浑身上下都透着很贵的高大男人:“您方便说一下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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