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像是在岸上孤零零的流浪了很久已经快干涸掉的海底生物, 又与深海重新建立起了联结。
&esp;&esp;但这在突如其来的联结,让闻烛感到恐慌。
&esp;&esp;灰尘轻飘飘的荡漾在空气中, 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射出一条棱形的光路,斑驳的光点零零碎碎的洒在闻烛的身上,
&esp;&esp;他贴近,听到这人胸腔里那颗平缓又猛烈的心脏,不断的敲击着心房, 才缓解了残破的情绪下无法藏匿的不安。
&esp;&esp;要是他还是蛇就好了,
&esp;&esp;闻教授难得不正经的想,
&esp;&esp;这样他就可以把姓裴的盘起来。
&esp;&esp;就别管什么人类之光、什么什么底线、什么什么长官,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没用的头衔, 跟催命符似的……
&esp;&esp;裴青山倒是不知道闻烛在想什么,长官对这种事一向有自己的解读,
&esp;&esp;被闻烛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抱,心底下就跟炸开了一朵花一样。
&esp;&esp;喜滋滋的想着自己果然还是风韵犹存,老夫老夫的都结婚七年了,还是照样把这条冷酷无情的毒蛇迷成这傻样。
&esp;&esp;话又说过来了,当年在联谊上,临大最年轻长得又是最拿出手的高材生怎么就一眼相中了裴青山?他怎么不花那钱去骗别人?光光就骗他?
&esp;&esp;还不是大厅的那一眼把年纪轻轻的闻教授迷得走不动道了?
&esp;&esp;“裴青山!”
&esp;&esp;一阵远方的呼唤在耳边突兀的响了起来,打破了祥和的氛围。
&esp;&esp;裴青山蹙眉,指尖勾住了别在腰上的长刀:“是不是有人在喊我。”
&esp;&esp;闻烛环住他,力气大到一时间让裴青山都难以挣脱,闻言笃定摇头:“没人叫你,可能是听错了吧。”
&esp;&esp;“……哦。”裴长官晕晕乎乎的又放下了手。
&esp;&esp;他说是就是吧。
&esp;&esp;“裴!青!山!”
&esp;&esp;身后的门被大力锤得哐哐响。
&esp;&esp;裴青山下意识的又想去看,被闻烛拽着脖子靠到了肩膀上,温热的呼吸不可避免的交织在了一起。
&esp;&esp;“是不是……有人在敲门?”
&esp;&esp;“没有,听错了。”
&esp;&esp;“……”
&esp;&esp;大概是以为里边没人,敲门声的逐渐淡了下来。
&esp;&esp;这感觉怎么跟偷情似的?
&esp;&esp;闻烛也反应过来有点掩耳盗铃了,松开了手,指尖却被一只带着战术后套的手的扣住。
&esp;&esp;“怎么这么黏人?”裴青山是个相当敏锐的人,闻烛一直都知道,在凌厉的目光的,有些干涩的喉腔下意识的动了动。
&esp;&esp;怪异的气氛下,裴青山的视线莫名飘忽了起来:“是不是……那什么、发情期又来了?”
&esp;&esp;“不是!”闻烛咬牙道,“我没有发情期!”
&esp;&esp;裴青山看起来对于闻教授的嘴硬极度不赞同,想开口说点什么,刚刚那道大煞风景的尖叫声又响起来了。
&esp;&esp;“我草!好多怪物!好多纯种!我草,这个时候他跑哪去了?”
&esp;&esp;两人对视一眼,视线顿时凝住了。
&esp;&esp;“闻烛!裴青山!”
&esp;&esp;霍木双手做成喇叭状,四处找救援,周围一圈血肉模糊的幸存者也踉跄的跑了出来,
&esp;&esp;几个大汉死死的抵住教室的大门,不让里面翻窗而来的诡物攻进来。
&esp;&esp;可惜也是螳臂当车,没多久,木门就裂了开来,
&esp;&esp;眼看着是守不住了,几人瞬间转头逃窜,可他们哪里比得过追来的这些怪物们。
&esp;&esp;从阴影里窜出来的怪物速度极快,你甚至看不清它到底长什么样子,尖锐的爪牙就已经划破了你的肌肤……
&esp;&esp;在老钟被那鬼东西刺向内脏之前,看不清的寒气就已经迅速覆盖住了整片冰面,凝固的碎冰发出轻微的细响,
&esp;&esp;刹那间,几道冰锥平地而起,把这些来势汹汹的诡物死死困在了原地,其中就在老钟眼前被刺穿了,尖锐的利爪仅仅离他的眼球厘米之隔——那是一条没有鳞片的“手臂”,皮肤泛着极度暗沉的灰绿,指缝之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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