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了,快点出来。”
&esp;&esp;“哦…”,白榆把宽大的毛巾裹在腰间,开门的刹那,一条薄毯扑面而来,将他彻底裹了个密不透风。
&esp;&esp;陆中校把正人君子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扶住白榆的肩将他带回卧室,“我让苏珂把你的衣服带过来了,去里面换吧。”
&esp;&esp;连续借了几日陆征的衣服挂在身上,终于换上了尺寸合适的,白榆将衬衣随意地塞进腰后,又套了件米白色保暖毛衣,整个人精干利落,又显出几分柔和。
&esp;&esp;“早饭想吃什么?”陆征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开始翻找储物柜。
&esp;&esp;“都行。”白榆闷声道。
&esp;&esp;被注入信息素后,陆征的发热期仅仅小半天就过去了。白榆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悲哀,原本标记陆征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给他造成长期的影响和后遗症,但现在看来竟是自己想多了。
&esp;&esp;陆征就是陆征,永远是那个淡淡的,若即若离的人。
&esp;&esp;一丝自嘲的苦笑溢出嘴角。不能作战的实验体比废物还占地方,白榆失神地盯着自己的伤腿,喉间忽然干涩得难以下咽。
&esp;&esp;“怎么了?”陆征察觉到他情绪低落,“东西不合胃口?”
&esp;&esp;“不是的”,白榆回过神来,犹豫开口:“那什么,陆队,我腿也快好了,我看我还是回避难所吧,那边人手也不够。”
&esp;&esp;“不急,简铭都跟我说了,就算恢复得再快,也还要一个星期才能行走。避难所人多事杂,如果不养好留下旧疾以后会更麻烦。”陆征放下罐头,抬眼道:“你是不想继续住在这儿?”
&esp;&esp;白榆不置可否。
&esp;&esp;值班室里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之前陆征出外勤他住在这里尚情有可原,如今正主都回来了,自己继续待在这里又算什么。
&esp;&esp;陆征耐心解释道:“城防所和特战组的oga很少,宿舍没有隔间,洗澡也共用浴室。苏珂年纪小,和其他人挤在一起住个一两天问题不大,但你可能会不太方便。”
&esp;&esp;“那陆队觉得,我和你挤在一起就合适了?”白榆小声怼了一句。
&esp;&esp;陆征还没有反应过来:“你睡卧室,我睡沙发,不会干扰到你。”
&esp;&esp;“不干扰?”白榆短促地笑了一下,“我竟不知道,我们之间是互不干扰的关系。”
&esp;&esp;陆征终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esp;&esp;“白榆”,他沉思片刻,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索性把话摊开:“对不起,我想有些事还是和你说清楚比较好。”
&esp;&esp;他的声线有点低沉,唇线微微下垂,凉薄的气息让白榆不由自主脊背绷直。准确无比的第六感告诉他,alpha接下来的话难免伤人。
&esp;&esp;陆征字斟句酌:“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
&esp;&esp;“我希望你能理解。”
&esp;&esp;温热的呼吸,炽烈的心跳犹在耳边,深情缱绻的吻还在唇角残留着余温。不过半天而已,他就听到了冥冥中最怕听到的这句话。
&esp;&esp;白榆顿觉寒意遍生。
&esp;&esp;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山里,他都没觉得这么冷过。但此时此刻,陆征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刃,直接剖开他的胸腔,让凛冽的寒风倒灌进来。
&esp;&esp;他僵在原地,半晌无言以对。
&esp;&esp;陆征坐在对面,双手都搁在膝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帘是微垂的,看不清眸中的情绪。
&esp;&esp;脖颈间的伤痕,指关节的冻伤还清晰可见。白榆相信陆征对他并非毫无情意,只是这点情意,终究抵不上残酷的现实。
&esp;&esp;陆征无法完全信任他,而他的存在,也只会给陆征在军部的仕途造成疑影和黑点。
&esp;&esp;白榆心下了然,放下钥匙就向门口走去。
&esp;&esp;“你去哪?”陆征猛地站起来,一把拉住白榆。
&esp;&esp;两股力道僵持了好一会儿,白榆才淡淡道:“我回避难所去。”
&esp;&esp;“白榆!”陆征艰难开口:“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做让你后悔的事。你对我的标记只是暂时的,但我对你的标记会携带终生。你记忆缺损、身份不明,一旦有一天你全部想起来了,你有你的生活、你的立场、你的家人…我不想对你造成束缚和困扰,你明白吗?”
&esp;&esp;他直视白榆的眼睛,一字字道:“我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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