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车门了，他退无可退。
&esp;&esp;只能别开脸，嗓音沉沉：“我不喷香水。”
&esp;&esp;陈清棠轻声细语：“可是你好好闻……我的鼻子敏感，又有鼻炎，受不了很多气味，你是特例。”
&esp;&esp;“车里难闻到让我头昏，只有靠近你才舒服些……”
&esp;&esp;这番话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四两拨千斤，在沈鹤心里激起了一圈很微小、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水花。
&esp;&esp;沈鹤忽然意识到什么，表情一瞬顿住。
&esp;&esp;陈清棠轻轻牵住沈鹤的衣角：“只有你是好闻的，你真好闻……真的没喷香水吗……”
&esp;&esp;沈鹤嗓音艰涩：“所以你，你之前闻我……”
&esp;&esp;陈清棠：“嗯？啊，是啊。你发现了啊？”
&esp;&esp;“我每次忘了戴口罩，就会靠你近一点，你好香，你能盖住别的气味，让我的鼻子能不那么难受……”
&esp;&esp;“我一直想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esp;&esp;这个理由虽然有一半是事实，比如陈清棠真的对沈鹤身上的气味有依赖性、很喜欢，但别人听起来确实是有点扯。
&esp;&esp;总之先安上，看看沈鹤会不会信。
&esp;&esp;如果沈鹤不信，再编别的。
&esp;&esp;这一瞬，沈鹤的表情五颜六色的，‘原来如此’中夹杂着-误解别人后的难堪。
&esp;&esp;还有点说不明的愧疚，像一尾游慢了被逮住的小鱼，不太明显地暴露了出来。
&esp;&esp;所以陈清棠闻他，只是以为他喷了香水，觉得他好闻，想问问香水的牌子……
&esp;&esp;陈清棠嘴角压着微不可见的笑意：“怎么了？”
&esp;&esp;看来是信了。
&esp;&esp;沈鹤嘴唇动了动，就那样复杂地看着陈清棠，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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