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宋三思很快抓住漏洞：“人性致此，再说我方被告人身处教育资源匮乏的山区，知识匮乏这点值得考究。”
&esp;&esp;这对方律师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esp;&esp;结果判下的时候，沈轻帆和李阁都顿住。
&esp;&esp;“被告方刘蓄过失杀人属实，但被告方认错态度诚恳，当处以六年有期徒刑。”
&esp;&esp;一字一句，刺在沈轻帆的心里。
&esp;&esp;他不敢转头，去看台下的邹解晴和邹沐光。
&esp;&esp;人潮散尽，他觉得浑身冰凉，“对不起。”
&esp;&esp;邹沐光拍了拍他的背，嗫嚅道：“轻帆，不是你的错。”
&esp;&esp;她的声音明显低落，沈轻帆道：“对不起，我现在……想一个人呆着，可以……可以吗？”
&esp;&esp;邹沐光带着邹解晴先行离开，沈轻帆走出法庭，面前站定一人。
&esp;&esp;黑衣黑帽。
&esp;&esp;他抬起头，是顾时雨。
&esp;&esp;沈轻帆问：“你刚刚在旁听？”
&esp;&esp;顾时雨拉下口罩，“嗯，我们去……吃饭？”
&esp;&esp;邹雁杳的案件被法院排在下午，庭审结束临近饭点天色就已晚。
&esp;&esp;暮色很快占据天空。白天的时候本就乌云密集，此时太阳不再给予光照，乌云便迭加在夜幕之上，在深蓝色的幕布面蒙上一层灰纱。
&esp;&esp;但沈轻帆的心头连带着胃里，都在翻江倒海，他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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