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岭以为他不相信,上下摸着口袋,摸出一张傅珩之的卡来:“呃,不好意思,今天带了傅珩之的卡出来……”
“跟傅珩之客气什么。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任河一伸手,把那张薄薄的卡片夺过来,“亲爱的,你说话算话吧?”
“嗯,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别把它卖掉。”
“没问题。”任河说,“来吧,pos机呢?”
或许是解决了燃眉之急,心情雀跃,或许是表达对宋西岭的感激,刷卡后,任河带着宋西岭把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地方都转了一圈,在流水般的汽车中灵活地穿梭着,听着任河放肆的笑声,宋西岭的心情升到了顶峰。
下车的时候他腿肚子都在颤。
任河看上去也有点累,他冲宋西岭飞了个吻说:“亲爱的,谢谢你,晚安。”
宋西岭朝着他的背影挥手。
他回到家时,客厅的灯关着,从工作室门缝中透出的白色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傅珩之回来了。
宋西岭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情像太阳升起时地面上五颜六色的小花般,慢慢地绽放了。
消耗了一晚上能量又没怎么吃东西,他在工作室门口踌躇了一下就走进厨房,想搜罗一下有没有什么吃的。
厨房里干干净净,不像是做过饭的样子,他心想傅珩之或许也没吃,自信地把冰箱里的一条鱼取了出来。
由于从小家里就没什么大人,他早早就学会了做饭,不过饭也仅仅只是能吃而已。
当他满头大汗地把鱼放进锅里时,书房的门开了。
他回过头,傅珩之踢着拖鞋走出来,有些惊异地说:“你在干什么?”
“我,呃,做鱼。”宋西岭有些尴尬。他没做过鱼,不知道为什么操作出来的东西和食谱上的形象不太一样。
傅珩之靠近说:“鱼鳞没弄干净。”
“啊……”
“姜和其他香料要放在切开的鱼肉里面和汤底,放在鱼头上干什么?敷面膜吗?”
“……”
“火太大了,这到底是清蒸还是烧烤?”
“……”
“还有这堆黄色的东西……你别告诉我这是桂花糕。”
搞砸了,砸得一干二净,砸得宋西岭十九年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自诩饭做得还可以的宋西岭遭到了成吨的暴击。
他沉默了一会儿,期期艾艾地说:“那,我倒了……”
傅珩之说:“我来吧。”
宋西岭看着他把火关掉,把鱼捞出来重新处理了一遍,再调配汤底,放进锅中。
最后他用干净的抹布把桌面擦得干干净净,毫不客气地教育:“以后非必要,你不要进厨房了。”
“好吧。”
“半小时后就可以吃了。”
“嗯。”宋西岭沉浸在自己做了件蠢事的羞愧和傅珩之帮他收拾了烂摊子的感激中,一时无法自拔。
傅珩之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
宋西岭感觉他有话要说,就安静地坐在另一边。
看他一杯一杯地喝茶,宋西岭舔着有点干的嘴唇,探出手去。
“大马路上就跳车,胆子挺大啊。”傅珩之斜睨着他。
“以后不会了。”
宋西岭收回了手。他说的是真的,毕竟之后想起当时的场景来也有些后怕。
“过来。”
傅珩之手指点了点自己旁边的位置。
宋西岭慢腾腾地挪了过去,立刻被傅珩之捉到了怀里。
他这才注意到傅珩之身上微微的酒气。
他下意识地往家里放酒的柜子看去,发现原来的位置少了一瓶写满英文的酒。
傅珩之贴着他耳廓说话,那声音又低沉又沙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吸引力和淡淡的怒火。
“跳车,一下午没音信,半夜跑去酒吧刷了我十五万。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不听话呢?”
“没……”宋西岭整个左耳带着脖子都在发烫,下意识躲闪着。
傅珩之摁住他说:“还躲,赶紧交代,抗拒从严。”
宋西岭想起了什么,说:“你是不是想毁约?”
傅珩之的动作顿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那个,我知道名义上只有乙方能提出解除契约,但是,”他看了看傅珩之,低下头,“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拐弯抹角,我不会勉强你的。”
傅珩之接连几日莫名其妙的冷漠,只能让他想到这一种解释,那就是他不想继续协议了,所以用这种方法“逼迫”宋西岭主动提出解除。
虽然想明白之后宋西岭还是难受了好一阵子,但也比不清不楚地被一棒子敲死强多了。
“不是。”
宋西岭抬起了头,有些不可思议。
“那你为什么……”
“我怎么了?”
“你……”宋西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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