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注重仪式感的人。
戒指是买菜的时候顺便在路过的珠宝店买的,是最朴素的铂金圈戒;没打算办婚礼,商量着等哪天两人白天都有空时去民政局办个登记就好。
可计划跟不上变化。
微信消息刚发出去,蒲姐姐的越洋电话就打了过来:“日子定了吗?几号?我这就申请休假,最快下周就能回去……什么?不办婚礼?不办婚礼怎么行?为什么不办?太忙了吗?齐砚也这么想的?再忙也得抽出时间结婚啊,这可是你俩的终身大事,一辈子就这一次。上次回去我就想问你们结婚的事,看你们忙没敢问。这好不容易结婚了,怎么不办呢?我好想参加你们的婚礼……”
听着蒲姐姐温温柔柔的抱怨声,方草立刻认怂:“办。等你回来再办,就在家里,搞个小点的仪式,简简单单的就行。”
“好,我这就发邮件休假。日子看过了没有?礼服选什么样的?现场怎么布置?请多少人?”
“礼服……不用礼服了吧,随便穿穿就行,也不用怎么布置,不打算叫什么人了,就你,周叔叔……”
“就我们叁个?你那个好朋友呢,从高中就认识的那个女孩,她没时间吗?还有齐砚那个一起开公司的大学同学。还有你现在的同学和老师,都不打算脚上吗?小草,这可是结婚,哪能那么潦草。要不这样,看日子的事交给我,我有个朋友懂这些。酒店婚礼布置礼服这些,你们没空的话我去联系,上次国内一个朋友结婚,我看她找的那个婚庆公司挺专业的……”
于是不办婚礼变成简单仪式,简单仪式又变成了小型婚礼,且有一步步变得越发隆重的可能。蒲姐姐自告奋勇包揽一切,保证“小而温馨”,“你们两个只要到场就行”。
“她喜欢热闹。”齐砚把方草揽进怀里:“也好,那边的房子快弄好了,等结了婚我们就直接搬过去。”
原本觉得只是领个证走个过场,意外多出来的婚礼让结婚这件事忽然变得更实在了起来。
要结婚了啊。方草仰头看着齐砚。
无法回避的遗憾又在心头泛起。如果……
没关系。即使看不到,蔓蔓姐肯定也会为他们高兴的。
方草踮脚亲亲齐砚:“等结完婚是不是得改称呼了?老公。”
齐砚笑着低头吻她。
谷丽一眼就注意到了方草手上的戒指:“你要结婚了吗?”
“还没定好日子,定下来了给你发帖,看看你到时有没有时间。如果来的话不用随礼,就请几个比较熟的朋友办个简单的仪式。”
“我一定有时间。”谷丽拉起方草的手,端详她手上的戒指:“真漂亮,我也喜欢这种简单的款式,特别大方。”声音里满是羡慕。
方草看着谷丽,笑了笑。
和谷丽认识足足有半年后,她才知晓她有男友的事。还是有次谷丽与男友争吵后蹲在路边痛哭时恰好被她遇上,才碰巧得知。此后才不时从她口中听到一些关于她男友的事。
但对这位男友,方草一直是久闻其人,无缘得见本尊。
据谷丽讲,男友工作忙碌,没时间来看她,所以基本都是让她过去;还说该男友在网络上小有名气,正处于事业上升期,暂时不方便公开与她的恋情。
谷丽说得云淡风轻,像是两人在此事上已经达成一致。但频繁发生的与吃醋、嫉妒有关的争吵和哭泣看起来又完全不是那回事。
“你昨天晚上到底和谁在一起,我给你打了……为什么不能问,你不准我有异性朋友,我和别的男的说句话你都要发脾气,惩罚我,为什么自己……我不是不信任你……你不能老用分手吓唬我,我是因为爱你才……”
方草曾亲眼看到谷丽在电话这头泪流满面的诉说。电话很快被挂断,她又一遍遍拨回去。
方草恋爱时间虽久,但对感情中出现的问题其实经验非常匮乏,有心帮忙,也只能泛泛的安慰。
有次她和谢冰清聊天,转述了谷丽与其男友的交往的一些细节。话音未落,谢冰清便斩钉截铁道:“那个男的在pua你朋友,快劝她分手吧!什么垃圾还当宝贝。”
方草搜索了pua的定义,默默在心里认可了谢冰清的看法。
但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当事人如不想改变,旁人也很难介入其中。方草尝试不时旁敲侧击暗示谷丽与男友的交往其实有诸多不正常之处,以此让她产生想要改变的念头。但反响甚微。
“我记得你之前说和现在的男朋友在一起叁四年了,你们互相见过对方家人了吗?”方草发起话题。
谷丽摇头:“他情况有些特殊,没什么亲近的家人了。”
“哦,抱歉。”
“没有。”谷丽说:“他真的很可怜的。你上次跟我说他控制欲强对我有些苛刻,确实是有一点,但我后来又想了下,这真的不是他的错,他太没有安全感了,他小时候过得特别苦,身边仅有的几个亲近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导致他特别害怕身边的人会离开他,才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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