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瓦利亚本质上仍然是九代目的直属暗杀部队。只不过不承认纲吉十代目的身份而已。
所以reborn还是压着你们去给瓦利亚送行了——新生活果然是要从告别这段离奇的战斗开始吧。
按理说,瓦利亚的失败,你应该是喜闻乐见的。他们是黑手党中的黑手党,是彭格列的阴影那部分,是即使在黑暗世界也是最残忍的那波人。
他们差点杀死蓝波、狱寺、山本……还有你。
你应该去恨他们,就算不恨,至少也应该保留一些恶感。因为在彼此以生命作为斗争时,作为对手的他们,是如此残忍可怖……
本该如此的。
但是当他们真的准备离开并盛,回到意大利接受审判时,你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很高兴。
你不是圣母,自然不会想着什么谅解他们的杀戮与罪行。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但,你心里又有一丝隐晦的,你未说出口的情绪。
是共情。
假如输的人是自己,你恐怕不能像他们这样从容地走向直升机,飞向意大利接受自己的命运。
瓦利亚忠诚吗?
是的,只不过他们忠诚错了对象。
他们努力吗?
是的,像利维亚坦这样为了赢得首领的尊重,付出了多少努力,进行了多少艰苦的训练。
你知道他们不需要这种对失败者高高在上的怜悯,他们只需要胜利。然而胜利是以生命为赌注的独木桥。
你们赢了,而他们被踹下了桥梁,仅此而已。
送行的当天,可能是你的脸色过于难看。斯夸罗竟然破天荒地跟你搭了话。
“喂,脸色别这么难看。”
他仍然像个疯疯癫癫的剑客大笑了几声,像是在嘲讽你的懦弱。他像是站在即将随着夹板沉的瞎眼海盗,对死亡和未来没有丝毫敬畏。他甚至会在沉船前把一切都切碎。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下次见面,我会一瞬间把你撕碎。”
“那你什么时候会来撕碎我?”
被他的情绪感染,你突然出声问道。
现实里不会上演《杀死比尔》,曾经反叛过的暗杀部队不是复仇的新娘,也没有机会。或许有昆汀爱的老唱片伴随这一趟旅程。
金发少女紧盯着银发剑客的眼睛。斯夸罗摇摇欲坠的理智透过那双眼睛传递给了你。暴风般的情绪在向你招手,又仿佛凶兽对着你张开了獠牙。
狂犬突然拎起你的领子上了直升机。
……
飞机上。
“你的火焰很不错。”
贝尔菲戈尔舔了舔小刀说道,“王子已经忍不住想尝尝你血液的味道了。”
他拿着小刀在你的颈间比着合适的角度,冰凉的金属被皮肤所感染的温热,你生理性的微微颤抖着。呼吸间是已经被割破喉咙的幻觉里的血腥味。
也许拥有了夜之炎就说明你本质里渴望刺激与疯狂。不然为什么会允许自己被突然带上飞机,像是多萝西在龙卷风里被带去了奥兹国。
但你的旅程里没有稻草人铁皮人和狮子,只有在云层之上与海盗为伴。
就像在与大鱼搏斗般奋力抢救着自己的理智。你既想等升到万里高空跃入云层获得你的自由,也想拽回理智,拽着地上牵扯你的那根线,回到地上,回到你的同伴中去。
贝尔被玛蒙制止了。
“人留下。reborn会给赎金。”
列维亚坦在旁边缓缓擦着电击伞。在没有任务的情况下他对你没有兴趣。
路斯利亚倒是在旁边欣赏着自己的□□。他把外套解了下来,抚摸着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肉。
“好恶心。”
贝尔笑道。
xanx一手撑着脸,一边慵懒地靠在位置上,他仍然是那副拽得好像所有人欠他百八十亿的样子,像是巡视领地。
他眯了眼睛,微微抬起下巴。刀疤随着喉结的滚动像是绷紧了。
“过来。”
他拉着你的领子凑了过来,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你因为不断靠近的呼吸闭上眼睛。
一点胡茬和男性的鼻息同时触碰了金发少女的脸。
不是亲吻,只是凑近。
你却因为热源的靠近抓紧了身下的坐垫。
“处理掉吧。”
你睁开眼,发现xanx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你的反应。
你被扔了下来。
斯夸罗推开舱门,他在席卷的气流中大笑。
看着你在空中坠落,然后掌握如何使用死气之炎的狼狈模样。
在日本飞往意大利的旅途中,你是被扔在路上的无关者。像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你渴望随便跟上飞机或者公路疯疯癫癫地驶离并盛。
然而你被扔了下来。
回到并盛国中生的日常。
刺激与死亡不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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