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局的人自然是他,他也成功了一半,把朝日晞重伤得回归到了上天都的深处养伤,而同样的,也为天魔王争取到了被引渡出去的结果。
原以为事情进展的很是顺利,王能够带领那些精锐部队占领北境,却未曾想到上天都与人联手做局,把他们的计划打的半路折戟,精锐部队全部死亡,连天魔在北地的存在都被抹掉,只剩下王,生死不明。
也就是在这里,佘灰发现了一些东西。
经过很多年的测试,这些东西,也逐渐被印证。
“没想到,过了五百年之久,此女子竟活了下来,体内还有了天魔王血,显现于雪界,引得天魔祭司侧目跟随。”
他顿了顿,脚下雪层“咯吱”一声陷落:“但此女后来被月夜胧所杀。”
“本该死,却未死。虽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活了下来,但她身上的死气依旧浓厚。”
说到这里,他侧过头,看向一言未发的朝日晞,语气突转,似笑非笑话锋一转:“我等虽为天魔,人世不容我们,更有上天都捕杀,可到如今,依旧有天魔存在于人世,朝君,可知为何?”
“自然是苍天愿意放我们一马,而这等规则,日月也知晓。”
他未曾言语一丝一毫的天道,只因言语所感,凡是口诉天道之人,天道皆有感应。
“而按照苍天的规则,破而后立,且此女身怀天魔王血,苍天对天魔一族本就给了生路,此女的生途当一片坦荡。可那死气,却不见得是放她一条生路的打算。”
“旁人是生死生死,而她则是生死死死死”
“苍天啊,要她死。”
他轻叹一声,低垂的眼睫像是蒙了薄霜:“若无人看顾,怕又是要遭天道的绞杀。”
雪花飘落在他肩头,很快又被他身上的阴气蒸散。他语锋再转:“大月重临执掌殿,对天魔王的封印想必看的更加的紧,可若我说,天魔王马上就会重临,朝君,信也不信?”
朝日晞的神色骤然冷凝。
“如若不信,朝君可以等等看。”
“雪界,马上又要变天了。”
佘灰不顾朝日晞陡然沉下来的脸色,笑意盎然了起来。
他不理朝日晞沉若冰渊的神情,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双藏在蒙布之下的眼睛带着刺意的笑,“也不知,在朝君心中,是那女子更重要些,还是天魔更重要些。”
话音未落,数道金光骤现,如雷电轰顶直扑黑衣人面门。
一声震怒暴喝——“滚!”
金雷炸响,周遭百丈风雪瞬间凝滞,山石震动,寒木抖叶,想要叫他好生不得受。
佘灰目的达成,自然也没有留在这里挨打的打算,脚步一转,躲开了那些金光,身形化为一团黑雾,转眼就消失无踪。
只留下一地被金光震出的焦痕与漫天飞雪,风笑,叶吼,天地俱寒。
风雪未止,可那片临近秘境口的地方却是只徒留了呼啸的风声,所有的雪的痕迹被蒸发的干干净净,像是从来未存在过一样,只有那些枯萎、松散的草木枝条间,尚残留几许湿痕与扭曲的痕迹,隐约可见此地曾被厚雪给掩埋过。
朝日晞立于风中,白袍猎猎而动,身形如松。他神情沉静未改,可眸内思索却多了几分。
他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良久不语。
那名黑衣男子,朝日晞虽未曾真正见过,却也大致推测出了他的身份。
能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出现,直言天魔王血,又对旧事了如指掌,甚至敢于直面挑衅他而全身而退,这样的人,世间也没有几个。
想必,他便是那位与前任月座月胭纠葛不清的前任天魔祭司。
风吹来几片残雪,还未近朝日晞声旁便被他周身的道韵给融化的一干二净,他不曾在意,仍旧在思索着黑衣人来此的目的。
当年的做局之事,作为被卷入棋盘的局中人,朝日晞虽未能看清全貌,但其中隐晦错综之处,他多少也知晓一二。
上天都内一直流传的是秘境之钥是无故丢失,但内里的实际情况则是秘境的钥匙是前任月座月胭主动给予的,月姻为何给他这件事情恐怕只有月姻本人才知道,但日月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把她关入到禁水宫,只是下手得太晚了一些。那钥匙虽被追回,却已被动了手脚。正因如此,在秘境开启后,内里的空间才会骤然崩塌。
而按朝日晞的推测,月胭当初的本意,并非是陷害,而是想借秘境之机,将那人给送出雪界。她在钥匙上附加了传送破界的阵纹。谁知那人不仅知道其上铭有阵纹,更明白若在秘境中激发此物,必将引发秘境碎裂。于是,他借姜赞容之手把钥匙送还上天都,等到钥匙被使用,日月掌座之一进入秘境,阵纹激发,秘境崩裂造成的空间崩塌导致进入里面的人哪怕不死也要损失半条命。
而今,他明目张胆登门来访,提及姜赞容之事,显然并非无的放矢。此举不过是借她牵动他的情绪,甚至是逼迫他在某种选择中表态。
他所言“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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