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的纯白衣摆上婉转,符鸣来得匆忙,还佩着魔尊制式的繁复金冠,据说是老魔尊的前御用工匠给?他量身打造的。
不?同?于有些弱柳扶风之意的消瘦分身,符鸣的主身容貌始终定格在盛年,锋利到了极点?,也艳丽至极。
意识重?新凝结之时,萧怀远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动人景象,令他干渴不?已。
他初醒,说话不?大利索:“师兄……好?热。”
这是在说哪里热
符鸣自下而上向他转来一眼,口齿不?清地答道:“你醒了?”
咚咚。
恰在此时,天衍宗弟子礼貌地叩门两声。
“掌门,前辈,不?知你们是否有空,外头有点?事要请你们来。”
措辞挑不?出错,但?时机与场合大错特错,令符鸣紧张得收缩不?止。
还差一点?。
萧怀远没忍住将他师兄的后脑勺往下一按。
“稍等。”
门内之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听着当真疲惫。掌门也不?慎被抓去折磨过?,应该是在忙着疗伤吧,弟子猜测。
房内时不?时传来些闷响,等了快一刻钟,萧怀远与符鸣二人终于拎着俘虏出门。
符鸣的唇瓣格外艳红,引得弟子多看了两眼。
他有些做贼心虚,板着脸说道:“没什么好?看的,只是蚊子咬的包。”
弟子不?解:“啊,化神期修士也会被蚊子咬吗?”
“呵,是啊,有些蚊子比你想的还要毒辣得多呢。”
符鸣意有所指。
“说吧,你急匆匆找我们来为的是何事?”
弟子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是件好?事,宗内的援兵要来了。”
“都有谁?”
“我师父,万剑峰的徐岩长老。”
与此同?时,符鸣收到来自萧怀远的神识传音。
“师兄,我想,与徐岩说我们的事情?。”
萧怀远平素铁面无私,从?不向外人透露私心,连将符鸣拘禁起来那会儿,每日?都?要?拿出雷打不动的两个时辰办公。
因此,符鸣还以为“我们的事情”,指的只是拨云寨凶阵与洛城水灾两件事,并未联想到风月之情。
慢着?。
迟钝如符鸣也发觉了不对?。
天衍宗年轻弟子可能不认得他的脸,但徐岩又不是瞎子,届时不就知道他与萧怀远厮混的事情了吗。
在生人面前亲热是一回事,在熟人面前乱搞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们慢慢聊,我先回魔界了。”
风紧扯呼,符鸣传音后?脚底抹油,几欲开溜。
萧怀远早有预料。
重叠衣袖下,铁钉一般的五指死死扣住符鸣的手,又传来悠长叹息。
“别走。师兄不是说好,不再抛下我么。”
一听到这样的话,符鸣霎时心软下来,他师弟这一路颠簸又被牵机毒折磨,的确不易。
双修只是权宜之计,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牵机毒的问题。他还想着?回仙宫取了药方?给?他解完毒再提分别的事。
符鸣轻轻捏了一下萧怀远冰凉的指节:“不走也行,我先去?找个偏僻地方?躲着?避避风头。待徐岩走了,你再把我叫回来便是。”
火灵根修士的体温较之常人要?更?高些,从?内到外都?是如此,萧怀远贪婪汲取师兄掌心的热意?。
萧怀远:“徐岩是我喊来的。”
符鸣瞳孔微震。
符鸣哑口无言。
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是要?让徐岩与他大战三百回合,还是向全天衍宗宣告他萧怀远投靠魔尊了呢。
条件反射地,符鸣采取了带孩子常用的回应方?式,他将另一只手覆在萧怀远的额头上,喃喃道。
“师弟啊,你被这毒……烧坏脑子了?”
那自?然是没有的。
莫说发高热了,萧怀远的体肤简直如一具尸体般触手寒冷,符鸣皱着?眉头又给?他输了些真元过去?,却不过是杯水车薪,半点回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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