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拙的安慰方式,又显得有些,有些好玩。
“笑什么??”
钟昧的动作顿了顿。
明明看不到钟昧的表情,季承宁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阵很微妙的别扭。
季承宁惯爱撩闲,旁人越羞赧,他越要去逗人,偏爱看对方面颊羞红,又气又恼,还无可奈何的模样。
压在?心口沉甸甸的不快渐渐散去几分?,季承宁弯唇,“笑——”他刻意拉长了声音,见?钟昧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季承宁更兴起?,话锋一转,“笑什么?与你何干,昧昧,还未过门?就如此关心本世子吗?”
钟昧不期他如此回答,一时间怔住了。
心思九曲,巧舌如簧,偏生此刻张口结舌了半天,竟连半个字都?吐不出。
面具后的耳朵红得几要渗血。
既气恼,又安心。
季承宁还能说笑,就说明他状态尚可。
钟昧心放下大半,然盯上季承宁唇角上扬的弧度,又不甘心他如此得意,忽然抬手,一下捏他的肩膀。
钟昧用劲不大,却十分?刁钻,正好是令季承宁挣脱不开,却又没觉得那么?疼的力道。
修长白皙的五指,枷锁似地扣住他的关节。
隔着衣服钟昧都?摸得出季承宁肿胀的伤处,他眼皮半掀,语调凉凉,“伤成这样还不消停,你身边就没有人规劝你不要胡闹吗?”
季承宁要是听不出钟昧话中的深意就是傻子了,他非但不恼,却弯起?唇,腻腻歪歪地感叹:“哎呀,好凶。”
手指不老实地游移,抬起?钟昧的下颌,小侯爷眉眼含笑,黑亮的眼眸中宛如嵌入了星辰点点,“我不是在?等,昧昧来劝我吗?”
桃花眼内情意浓得如有实质,更别说他还不好好说话,昧昧两个字叫他念得百转千回,好似裹了层蜜糖。
恰好卡在?钟昧喉中,吞不下,也舍不得吞,逼得他喉结剧烈滚动。
“花言巧语。”钟昧冷嗤。
声音却沙沙的,带着哑。
狰狞的鬼面与钟昧的脸严丝合缝地贴着,玄铁面具青面獠牙,是个异常恐怖,可叫小儿?止啼的模样,可,这恶鬼生着双再清越曼丽不过的美人目。
季承宁喉内发痒。
钟昧被他一眼不眨地看着,垂首凑近,挨得几要严丝合缝,由不得旁人插足。
连吐息都?要被他吞进去。
他明知故问?,“在?看什么??”
季承宁认真道:“看你。”
纵然对季承宁的回答早有准备,钟昧的心口还是剧烈地跳动,他强压下悸动,故作不以?为意,“看我作甚?”
季承宁困扰地挠了挠头?,照实回答:“不知,但却移不开眼。”
钟昧听到自己?心口猛烈地震颤了下。
他得深吸一口气,还要移开视线,不去看季承宁的眼睛。
免得,真坠入其中,再难自拔。
季承宁惯爱说甜言蜜语,你不是第?一日知道。
钟昧反复告诫自己?。
可……
“只要看见?昧昧,”季承宁非但不躲,反而和?他挨得更近了些,鼻尖贴着鼻尖,呼吸黏腻腻地交融,他说得坦坦荡荡,“我就想与你亲近。”
可——钟昧呼吸更急,换气带来的清醒千百次都抵不上季承宁的只言片语。
心口震颤得连带着身体都?轻颤,唯有将面前人拥入怀中,才能止丁点心痒。
明明呼吸都?不畅了,又要装模作样,故意摆出副一本正经的面孔,道:“色中饿鬼。”
季承宁却不以?为然,驳道:“我与昧昧两厢情好,心意相通,想做这种事是人之常情,”他眼中带着点戏谑的嗔意,“昧昧,你总不能叫我面对着心上人做柳下惠。”
话音未落,一只手冰凉扣住了他的后颈,用力一压!
不知是谁先主动,待回神,季承宁已轻轻吻住面具上锋利的唇线。
轰!
有什么?东西?在?钟昧心口陡地炸开,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季承宁,眼珠都?泛起?了层红。
这实在?是太诡异,又太暧昧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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